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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男性军人特质焦虑与积极消极情绪的关系:沉思的中介效应与文化程度的调节作用
汪涛1, 徐晓晓1, 王慧龙2, 胡丰1, 靳灿灿1, 韩彬伟2, 王鹏2, 李敏3     
1. 400038 重庆,陆军军医大学(第三军医大学)医学心理系:基础心理学教研室;
2. 735000 甘肃 酒泉,陆军合成第12旅;
3. 400038 重庆,陆军军医大学(第三军医大学)医学心理系: 军事心理学教研室
[摘要] 目的 探索青年军人积极消极情绪的特点,沉思在特质焦虑与积极消极情绪中的中介作用及文化程度对中介模型的调节作用。方法 采用整群抽样的方法,于2018年10月19-22日对陆军某部官兵分4批次开展心理问卷测评,各批次被试统一集中在3个会场,每个会场均有专业心理学人员进行现场指导。测评工具包括特质焦虑分量表、沉思反应量表、积极消极情绪量表及人口学信息问卷。结果 ① 积极情绪各条目得分在2.51~3.97之间,消极情绪各条目得分为1.86~2.70。②消极情绪与特质焦虑、沉思呈中度正相关(r=0.322~0.365,P < 0.01),积极情绪与特质焦虑呈中度负相关(r=-0.463,P < 0.01)。③本科及以上学历组军人的积极情绪、消极情绪得分均显著高于大专组和高中(含中专)以下组,除大专组与高中(含中专)及以下组的消极情绪差异不显著外,其余各组间比较差异显著(P < 0.001;P < 0.05)。④沉思在特质焦虑与积极情绪关系中的中介效应为遮掩效应,中介效应与直接效应的比例绝对值为|0.024/-0.383|;沉思可部分中介特质焦虑与消极情绪的关系,其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13.86%。⑤积极情绪为效标变量时,各限定模型之间χ2值之差Δχ2在相应的自由度差(Δdf)上有明显差异(P < 0.001),不同文化水平组中沉思-积极情绪路径的路径系数差分别为-3.666、-2.323,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 < 0.05)。结论 青年男性军人呈现出积极情绪高、消极情绪低的特点,有着较好的情绪平衡性。沉思在特质焦虑与积极情绪关系中表现为遮掩效应,且沉思-积极情绪后半路径受到文化程度的调节;在特质焦虑与消极情绪关系中,沉思起部分中介作用。
[关键词] 军人    积极情绪    消极情绪    特质焦虑    沉思    文化程度    男性    
Relationship between trait anxiety and 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in young male military personnel: roles of rumination and educational level
WANG Tao1, XU Xiaoxiao1, WANG Huilong2, HU Feng1, JIN Cancan1, HAN Binwei2, WANG Peng2, LI Min3     
1. Department of Basic Psychology, School of Psychology, Army Medical University (Thir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8;
2. Army Armored 12 Brigade, Jiuquan, Gansu Province, 735000, China;
3. Department of Military Psychology, School of Psychology, Army Medical University (Thir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8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in young male military personnel and the effect of trait anxiety (TA), rumination and educational level on 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Methods We surveyed the military personnel serving in an army unit of PLA using cluster sampling in October 19 to 20, 2018. We arranged 4 survey sessions, in which a total of 4 004 participants aged 18~38 years were asked to complete Trait Anxiety Subscale, Ruminative Responses Scale (RSS), 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Schedule (PANAS) and a demographic information questionnaire with on-site guidance by professional psychologists. Results ① The scores of positive affect (PA) and negative affect (NA) were 2.51~3.97 and 1.86~2.70 among the surveyed participants, respectively. ②NA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A and RSS (r=0.322-0.365, P < 0.01), while PA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A (r=-0.463, P < 0.01). ③The participants with a bachelor degree or above had significantly higher scores for PA and NA than those with a junior college or a senior high school education (P < 0.001 or 0.05). ④The mediating effect of rumination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A and PA was presented as a suppressive effect, and the absolute ratio of its mediating effect to direct effect was |0.024/-0.383|. Rumination could partially medi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A and NA, and its mediating effect accounted for 13.86% of the total effect. ⑤With PA as the criterion variable, the value of Δχ2(Δdf) was differed significantly between the structured weight model and the structural residual model (P < 0.001). Pairwise parameter comparisons showed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rumination-PA path coefficients between the participants with different education levels (-3.666 vs -2.323, P < 0.05). Conclusion Young male military personnel presents with a high positive affect and a low negative affect with a good affect balance. Rumination has a suppressive effect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rait anxiety and PA, and rumination-PA path is moderated by the education level; rumination is also a partial mediator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A and NA.
[Key words] military personnel    positive affect    negative affect    trait anxiety    rumination    educational level    male    

情绪情感是人类重要的心理现象,通常包括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两个基本维度[1]。无论是高兴、愉悦的积极情绪,还是悲伤、痛苦的消极情绪,都对个体的心理世界和社会生活产生重要影响。军人因其职业的特殊性,要求其具备适宜且稳定的情绪情感,以保障训练水平、作战效能的正常乃至最大化发挥[2]。既往研究发现:压力情境、人格特点及认知因素等对情绪情感有着重要影响[3-4]。特质焦虑个体往往容易出现紧张、焦虑等消极情绪反应倾向[5],表现出独特的认知风格,如选择性注意危险刺激、反复沉思、恐惧性条件反应增强[6-7],难以将消极情绪进行精细化区分[8]等。同时个体的情绪情感因年龄、性别、文化背景等方面的差异也表现出不同的特点[9]。综上,提出研究假设:特质焦虑可预测青年军人的积极消极情绪,沉思是重要的中介因子,并且该中介模型受到文化程度的调节。基于以上假设,对某部队青年军人进行问卷调查,旨在了解青年军人的情绪情感特点,分析沉思、文化程度在军人特质焦虑与积极消极情绪关系中的中介与调节作用,针对不同文化层次青年军人开展适宜的情绪管理指导。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采用整群抽样法,对某部青年军人于2018年10月19-22日进行分批次问卷调查。研究对象均为男性,共有4 020人参加,剔除信息不全、漏答等无效问卷,有效样本量为4 004名,有效率为99.60%。年龄在18~ 38(23.13±4.03)岁,学历层次均在高中文化程度以上。本研究获得了陆军军医大学伦理委员会的批准(Chi CTR1800017168)。为确保心理测量结果的真实性和有效性,由部队政工干事协同心理学专业人员一起完成,分4批次集中统一进行心理测评,书面告知调查目的及意义,并及时反馈心理评估报告。

1.2 研究工具

1.2.1 特质焦虑分量表

该量表是SPIELBERGER等[10]编制的状态-特质焦虑量表中的1个分量表。共20个条目,4级评分(1=完全没有,4=非常明显),描述的是相对稳定的一种人格特质及焦虑倾向。条目之和为特质焦虑总分,分值越高,特质焦虑水平越高。本研究中特质焦虑的Cronbach’s a系数为0.867。

1.2.2 沉思反应量表(rumination response scale,RRS)

该量表由Nolen-Hoeksema等编制[11],共22个条目,主要反映个体沉浸于对悲伤和抑郁感觉的频率。采用1~4级评分,各条目之和为RRS总分,得分越高表示个体沉思倾向越明显。本研究中RSS总分Cronbach’s ɑ系数为0.951。

1.2.3 积极消极情绪量表(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schedule, PANAS)

该量表[12]由20个积极消极情绪词构成,主要用于评估最近1~2周被试在多大程度上体验到了所描述的情绪或情感,包括积极情绪(positive affection,PA)和消极情绪(negative affection,NA)两个维度。采用1(非常少或没有)~5(非常强烈)级评分,分值越高表示正性或消极情绪体验越强烈。本研究中积极情绪、消极情绪的Cronbach’s ɑ系数分别为0.910,0.930。

1.3 统计学分析

使用SPSS 19.0统计软件,对研究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检验水准:α=0.05。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Spearman积差相关考察不同文化程度青年军人研究变量得分差异与各研究变量之间的相关性;采用PROCESS程序、层次回归、AMOS24.0进行中介效应检验、调节效应分析。

2 结果 2.1 各研究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积极消极情绪量表中积极情绪因子得分为36.63± 8.53,消极情绪因子得分为22.08±8.75。积极情绪条目得分在2.51~3.97,其中得分排在前五位的是坚定的(3.97±1.18)、专注的(3.97±1.15)、热情的(3.97±1.14)、有力量的(3.92±1.12)、有兴趣的(3.89±1.06);消极情绪各条目得分在1.86~2.70,得分最低的前3位是敌对的(1.86±1.01)、神经质(1.92±1.02)、惊恐的(1.95±1.03)。特质焦虑、沉思得分为35.30±10.24,28.83±9.26。

2.2 不同文化程度青年军人积极消极情绪、特质焦虑与沉思的比较

文化程度按照高中(含中专)以下、大专、本科及以上分为3组,以积极情绪、消极情绪、特质焦虑、沉思为因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积极情绪方面,各组之间差异明显(P < 0.001,P < 0.01),具体表现为本科及以上学历组>大专组>高中(含中专)以下学历组。消极情绪得分上,除大专组与高中(含中专)及以下组的差异不明显外,其余各组两两比较差异明显(P < 0.01,P < 0.05),本科及以上学历组>大专组>高中(含中专)及以下学历组。特质焦虑方面,高中(含中专)以下组得分最高,两两比较显示各组得分差异明显(P < 0.001,P < 0.05);本科及以上组军人沉思得分最高,各组间比较均差异显著(P < 0.001,P < 0.05,表 1)。

表 1 不同文化程度青年军人积极消极情绪、特质焦虑与沉思得分比较(x±s)
组别 n 积极情绪 消极情绪 特质焦虑 沉思
高中(含中专)及以下学历组 2 156 35.83±8.87a 21.77±8.73b 35.91±10.07a, c 28.13±8.86a, c
大专组 1 281 37.12±8.25a, b 22.07±8.76c 34.97±10.31c 28.97±9.30a, c
本科及以上学历组 567 38.59±7.42a, b 23.28±8.72b, c 33.75±10.55a, c 31.14±10.23a
F 26.93 6.69 11.03 24.29
a: P < 0.001;b: P < 0.01;c: P < 0.05,各组两两比较

2.3 研究变量的相关分析

采用Spearman相关分析进行两两相关统计,结果显示:消极情绪与特质焦虑、沉思中度正相关(P < 0.01),积极情绪与特质焦虑呈中度负相关(P < 0.01),与文化程度、沉思呈正相关(P < 0.01,表 2)。

表 2 各研究变量的Spearman相关分析(r)
变量 1 2 3 4 5
1.文化程度 1
2.特质焦虑 -0.078b 1
3.沉思 0.103b 0.135b 1
4.积极情绪 0.113b -0.463b 0.042b 1
5.消极情绪 0.049b 0.365b 0.322b -0.012 1
b: P < 0.01

2.4 特质焦虑与积极消极情绪之间的关系:沉思的中介作用

采用PROCESS程序中的模型4进行中介效应检验,在Bootstrap 95% CI下,取样方法选择偏差校正法进行非参数估计,检验沉思在特质焦虑与积极消极情绪之间的中介效应。结果显示:特质焦虑对积极情绪的直接效应显著(c′=-0.383,t=-29.05, P < 0.001),沉思在特质焦虑与积极情绪的关系中起着中介作用(a×b=0.024),直接效应与中介效应的95% CI分别为(-0.409,-0.359)、(0.018,0.031),可信区间均不包含0,表明直接和中介效应均有统计学意义。同时,中介效应(0.024)与直接效应(-0.383)符号相异,提示该中介效应为遮掩效应,中介效应与直接效应的比例绝对值为|0.024/-0.383|。

特质焦虑对消极情绪的直接效应显著(c′=0.292,t=22.17, P < 0.001),沉思在特质焦虑与消极情绪的关系中起着中介作用(a×b=0.047),直接效应与中介效应的95%CI分别为(0.266,0.318)、(0.037,0.057),可信区间均不包含0,表明直接和中介效应均有统计学意义,沉思可部分中介特质焦虑与消极情绪的关系,其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13.86%(图 12)。

图 1 沉思的遮掩效应及文化程度对后半路径的调节

图 2 沉思对特质焦虑与NA关系的中介作用

2.5 文化程度对中介模型的调节作用

首先分别检验特质焦虑对积极情绪、消极情绪的直接效应是否受文化程度的调节。将文化程度进行哑变量处理,自变量进行标准化转换,层次回归结果显示:积极情绪为因变量时,特质焦虑与文化程度的交互项乘积回归系数分别为-0.023,0.035,提示文化程度对积极情绪的直接调节作用不明显。消极情绪为因变量时,文化程度对特质焦虑与消极情绪NA的作用在统计学上有调节效应存在(R2更改值为0.005,P < 0.001),但R2更改值太小不具有实质性意义,故调节作用并不明显。总体来看,文化程度对特质焦虑与积极情绪、消极情绪直接路径的调节作用均不显著。

其次将研究对象按照文化程度分为高中(含中专)及以下、大专、本科及以上组,分别以积极情绪、消极情绪为效标变量,运用AMOS24.0软件进行群组分析。结果显示:除卡方值受样本量影响未达到模型适配标准之外,其余统计指标均达到模型适配标准,表明各群组与整体模型拟合较好,适合进行多组分析(表 3)。积极情绪为效标变量时,结构残差模型、结构权重模型与未限制模型之间卡方值的差异(Δχ2)在相应的自由度差(Δdf)上差异显著(P < 0.001),进一步比较3组被试在限定模型里的各路径系数,结果显示沉思-积极情绪的路径系数差分别为-3.666、-2.323,其绝对值均大于临界值1.96,表明该路径在不同文化程度组间有明显差异(P < 0.05)。消极情绪为效标变量时,限制模型与未限制模型之间卡方值差异量显著(P < 0.001),但3组被试在限定模型中的各路径系数差值无明显差异。

表 3 中介模型的群组分析
效标变量 χ2 df χ2/df GFI CFI NFI RMSEA Δχ2(Δdf)
积极情绪
M1 0 0 1.000 1.000 1.000 - -
M2 41.623 6 6.937 0.993 0.968 0.962 0.039 41.623(6) a
M3 92.295 12 7.691 0.985 0.927 0.917 0.041 92.295(12)a
消极情绪
M1 11.958 6 1.993 0.999 0.998 0.995 0.011 -
M2 64.629 12 5.386 0.995 0.979 0.974 0.023 52.671(6) a
M3 79.879 18 4.438 0.994 0.975 0.968 0.021 67.921(12)a
M1:未限制模型;M2:结构权重模型;M3:结构残差模型;a: P < 0.001

进一步简单斜率检验结果显示:低文化程度组中,沉思对积极情绪有着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β=0.086,t=4.00,P < 0.001),即在低水平文化程度青年男性军人中沉思水平越高,其积极情绪越多;高文化程度组中,沉思对积极情绪有着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β=-0.083,t=-2.74, P < 0.01),即本科及以上文化程度青年男性军人,沉思水平越高,积极情绪越低。大专文化组个体,沉思对积极情绪的预测作用不显著(β=0.031,t=1.27, P>0.05,图 3)。

图 3 文化程度对沉思与积极情绪路径的调节效应图

3 讨论

青年男性军人是我军的主体力量,其健康稳定的情绪情感是顺利完成多样化军事任务的重要心理基础。本研究发现青年男性军人在坚定、专注、热情、有力量和有兴趣等积极情绪上水平较高,敌对、神经质、惊恐等消极情绪水平较低,提示其日常情绪情感呈现出积极情绪高、消极情绪低的特点,总体来看有着较好的情绪平衡性。进一步比较发现,本科及以上学历青年军人表现为积极情绪、消极情绪水平均相对较高的情感模式,而高中(含中专)以下学历青年军人则呈现出双低的情感模式。

有关研究发现,青年军人在高原驻训期间积极消极情绪的变化与人格特征有着密切的关系[4],特殊任务期间积极情绪有着明显的阶段性和性别上的差异[13]。本研究发现:沉思部分中介特质焦虑与消极情绪的关系,但在特质焦虑与积极情绪关系中,沉思的中介作用具体呈现为“遮掩效应”(suppressing effect)。根据温忠麟等[14]对遮掩效应的解释,表明尽管特质焦虑负向预测积极情绪,但沉思中介产生了相反的作用,即特质焦虑与积极情绪的主效应为负,通过沉思的间接效应为正,沉思对积极情绪产生正性影响。推测沉思在积极情绪、消极情绪中的不同效应可能与沉思自身特性有关。沉思包含着反思(reflection)和沉浸性反刍(brooding)两个因子[15],既往研究发现反思、沉浸性反刍对抑郁焦虑等消极情绪有着不同的作用效应,认为远期效应来看反思对个体可能具有保护效应[6, 16, 17]。遮掩效应提示本研究中沉思在特质焦虑与积极情绪关系中存在着正向作用机制,是否与沉思的两因素结构有关,需要未来深入探讨。

文化程度是个体接受教育与发展程度的重要指标,它持久地影响着每个人的认知水平与情感生活。研究发现文化程度影响情绪加工与调节过程,文化程度越低个体越容易遭受焦虑、抑郁的困扰[18]。因而从文化程度的视角来探索军人群体人格特征与积极消极情绪之间的关系可为我们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进一步群组分析发现文化程度调节沉思在特质焦虑与积极情绪关系的中介模型后半路径(沉思-积极情绪)。结合沉思两因素结构来看,可能文化程度越高的官兵偏向于更多地使用沉浸性反刍,陷入对事件的反复冗思之中,导致积极情绪体验相对较低。值得注意的是,当前文化程度与沉思、情绪之间的研究相对较少,研究结果主要基于横断面调查,样本仅限于青年男性,结论的推广需谨慎。未来可采用大数据技术或纵向追踪进一步探索文化水平对军人情绪的可能影响;同时需结合更多的社会属性(如军龄、级别等)分层抽样深入探索社会文化因素在军人情绪中的作用。

尽管存在以上研究的不足,但结果为我们未来如何有效维护青年男性军人的情绪健康提供了一些有益的信息。在借鉴美军全维健康计划有关训练模块[19-20]的基础上,结合我军青年军人情绪特点及前期的探索[21-22],可针对性构建适宜的情绪训练方案:一是要完善人格特质,针对高特质焦虑个体可规律开展正念相关的训练内容[26];二是优化认知水平,采用积极心理训练、心理弹性训练等[27]来提升个体认知灵活性,增进反思性的思考能力,松解反复的冗思状态;三是针对不同受教育背景来分层开展心理训练。当前我军已广泛开展官兵心理教育工作,但对包括文化水平在内的部队人文因素对军人情绪影响的考虑较少。日常官兵的心理训练要结合军人自身条件与特点,科学有效地提升青年军人对积极情绪、消极情绪的认识及管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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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dx.doi.org/10.16016/j.1000-5404.201908051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国家科技部及国家新闻出版署批准,
由第三军医大学主管、主办

文章信息

汪涛, 徐晓晓, 王慧龙, 胡丰, 靳灿灿, 韩彬伟, 王鹏, 李敏
WANG Tao, XU Xiaoxiao, WANG Huilong, HU Feng, JIN Cancan, HAN Binwei, WANG Peng, LI Min
青年男性军人特质焦虑与积极消极情绪的关系:沉思的中介效应与文化程度的调节作用
Relationship between trait anxiety and 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in young male military personnel: roles of rumination and educational level
第三军医大学学报, 2020, 42(2): 119-124
Journal of Thir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2020, 42(2): 119-124
http://dx.doi.org/10.16016/j.1000-5404.201908051

文章历史

收稿: 2019-08-07
修回: 2019-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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