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400038 重庆,陆军军医大学(第三军医大学)医学心理系军人发展心理学教研室;
3. 671000 云南 大理,陆军第七十五集团军医院精神心理科
2. Department of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for Armyman, Faculty of Medical Psychology, Army Medical University (Thir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8;
3. Department of Psychiatric Psychology, Hospital of PLA 75th Group Army, Dali, Yunnan Province, 671000, China
新兵是部队的新生力量,是维护和平的重要组成,新兵的心身健康影响其在部队的发展,更关系到部队的安全稳定和战斗力的提升。作为部队的特殊群体,新兵面临着生活环境、管理模式、人际关系、训练学习等诸多适应性压力,容易出现焦虑、抑郁、睡眠等心身问题[1]。
资源保护理论认为,资源(包括个性特质等)可以保护个体、缓解压力和挑战、减少负性情绪体验[2]。社会角色认同被认为是一种重要的心理资源[3],是根据社会规范对个人所承担的社会角色的期待和适应[4],提供了一种价值感和意义感,可以影响个体对问题的解释、对压力的应对和采取的行动[5]。同时军人的职业心理健康模型将职业认同视为军人的职业资源[6],军人职业认同是指军人在职业发展的过程中将个体与职业角色内化整合,进而产生积极的职业行为倾向[7],与军人适应能力、工作投入、职业倦怠、身心健康均相关[8]。既往研究显示,职业认同可以帮助改善和管理健康[9],增加工作满意度[10],提高睡眠质量[11],同时降低焦虑、抑郁、压力等[12]。因此,从职业认同的角度来探索维护新兵心理健康的措施,具有一定的理论支撑和实践基础。
既往研究表明成年早期是人的态度容易改变的时期,个体对组织文化的接触越多,其朝着与该组织文化一致的方向变化得越多[13]。新兵恰好处于成年早期,在完全军事化环境下更容易塑造其职业价值观,形成对军营文化、军人身份的认同。职业认同是其实现军队适应的重要推动力[14],新兵处于职业适应的关键时期,是否可以从职业认同来探索维护新兵心理健康的措施呢?徐昕[14]指出,新兵入营第一个月为角色意识初现和逐渐领悟阶段,第三个月为新兵角色适应阶段。因此,本研究选取新兵入营后满1个月和满3个月2个时间点,关注新兵职业认同和情绪、睡眠,通过追踪研究调查新兵新训期间职业认同和情绪、睡眠的变化,探索职业认同与情绪、睡眠的关系及这种关系随时间推移的变化规律,以期为寻找维护和促进新兵心理健康的有效措施提供数据支撑。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通过方便采样,在新兵入伍满1个月和入伍满3个月共计2个时间点,由该单位心理工作负责人组织,对某部队275名新兵进行心理问卷施测,由于女性被试较少,剔除3份性别为女性问卷,保留272份,被试年龄18~24岁,平均年龄(20.88±1.40)岁,均为男性、未婚。其中汉族244名(89.71%),其他民族28名(10.29%);受教育程度为高中及以下54名(19.85%),大专186名(68.38%),本科及以上32名(11.76%);政治面貌为群众的148名(54.41%),团员为122名(44.85%),预备党员2名(0.74%);家庭经济情况年收入<10万227名(83.46%),年收入≥10万45名(16.54%);独生子女62名(22.79%),非独生子女90名(33.09%),其他120名(44.12%);农业户籍232名(85.29%),非农业户籍40名(14.71%);入伍前为学生的有170(62.50%),入伍前无从业经验44名(16.18%),入伍前有从业经验58名(21.32%)。本研究的研究设计与研究计划已获得陆军军医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核批准。
1.2 研究工具 1.2.1 一般人口学资料主要收集被试的人口学信息,包括年龄、性别、民族、籍贯、婚姻状况、学历、政治面貌、户籍情况、家庭情况、家庭经济和入伍前从业经历等方面信息。
1.2.2 广泛性焦虑量表-7(ge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7,GAD-7)该量表是一个简短的焦虑症状自评量表,对过去两周的焦虑症状进行评估,共计7个条目,采用0(完全不会)到3(几乎每天)共4级评分,能准确判断焦虑症状和严重程度[15],在本研究中两次Cronbach’s α为0.864、0.913。
1.2.3 9项患者健康问卷(patient health questionnaire-9,PHQ-9)该量表是一个简单有效的抑郁症状自评量表,共包含9个条目,采用0(完全不会)到3(几乎每天)共4级评分,总分27分,≥5分即为抑郁症状阳性。该量表具有简短、易懂、容易计算、特异性好的特点[16],在本研究中两次Cronbach’s α为0.826、0.850。
1.2.4 阿森斯失眠量表(Athens insomnia scale,AIS)此量表[17]是基于ICD-10编制用以对睡眠质量状况的调查,以近一个月内对睡眠的主观感受为主要评定内容。共由8个条目构成,每个条目的评分从0(无)到3(严重)共4级评分,在本研究中两次Cronbach’s α为0.896、0.859。
1.2.5 军人职业认同问卷(military professional identification scale)由张楠[18]在2017年针对空军地面部队基层官兵编制的职业认同量表,共包括职业情感、职业认知、职业意志、职业效能感和职业价值感5个维度,共22个条目,每个条目从1(非常不符合)到5(非常符合)共5级评分,其中第11和第22个条目为反向计分题,在本研究中两次Cronbach’s α为0.900、0.934。
1.3 统计学分析采用SPSS 25.0软件进行数据统计,由于数据不服从正态分布,计量资料用M(P25,P75)表示,计数资料采用计数和频次表示,采用两样本相关的非参数Wilcoxon检验分析对焦虑、抑郁、失眠、职业认同得分前后测进行对比分析,采用spearman秩相关分析对焦虑、抑郁、失眠、职业认同及维度得分进行相关分析,采用广义估计方程模型对不同阶段职业认同和焦虑、抑郁、失眠的关系进行分析。检验水准: α= 0.05。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上采用Harman单因子检验对本研究中共同方法偏差进行诊断[19]。结果发现,入伍一个月的测试在未旋转情况下共有8个因子的特征值大于1,第一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29.081%;入伍三个月的测试在未旋转情况下共有7个因子的特征值大于1,第一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27.502%,两次测试中第一个因子的解释率均小于40%的临界标准,表明本研究中没有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2 结果 2.1 新兵焦虑、抑郁、失眠、职业认同两次测试的对比分析采用非参数Wilcoxon检验对两次测试的GAD-7、PHQ-9、AIS、职业认同得分进行对比分析。结果显示:新兵的GAD-7、PHQ-9、AIS降低[Z(基于负秩)=-5.134,-4.991,-5.915,P<0.001],职业认同升高[Z(基于正秩)=-4.392,P<0.001]。
2.2 新兵职业认同与焦虑、抑郁、失眠相关分析将两次测量中新兵的职业认同与GAD-7、PHQ-9、AIS进行spearman秩相关分析。结果显示,入伍一个月的测试中,新兵的GAD-7、PHQ-9、AIS得分两两呈正相关,与职业认同呈负相关(P<0.05);集训期测试中新兵的GAD-7、PHQ-9、AIS两两呈正相关,PHQ-9、AIS与职业认同呈负相关(P<0.05)。见表 1。
得分 | GAD-7 | PHQ-9 | AIS | 职业认同 | |
入伍一个月 | |||||
GAD-7 | 0(0, 1) | 1 | |||
PHQ-9 | 0(0, 2) | 0.677a | 1 | ||
AIS | 0(0, 3) | 0.633a | 0.671a | 1 | |
职业认同 | 100(93, 105) | -0.271a | -0.323a | -0.287a | 1 |
入伍三个月 | |||||
GAD-7 | 0(0, 0) | 1 | |||
PHQ-9 | 0(0, 0) | 0.559a | 1 | ||
AIS | 0(0, 2) | 0.471a | 0.694a | 1 | |
职业认同 | 102(98, 106) | -0.118 | -0.230a | -0.263a | 1 |
a:P<0.01 |
2.3 新兵职业认同和集训时间对焦虑、抑郁、失眠的交互作用分析
控制民族、学历、政治面貌、家庭经济、家庭情况、户籍情况、入伍前从业经历等人口学变量后,分析职业认同和集训时间对焦虑、抑郁、失眠的交互作用。结果显示,GAD-7、PHQ-9、AIS得分随时间呈下降趋势,差异有统计学意义(Wald X2=7.582,12.056,5.974,P<0.05),职业认同和集训时间对GAD-7、PHQ-9、AIS的交互作用有统计学意义(Wald X2=6.335,10.487,4.147,P<0.05)。见表 2。
回归系数 | 标准误差 | Wald χ2 | df | P | |
GAD-7 | |||||
截距 | 9.860 | 1.598 | 38.079 | 1 | <0.001 |
集训时间 | -4.023 | 1.461 | 7.582 | 1 | 0.006 |
职业认同 | -0.044 | 0.015 | 8.845 | 1 | 0.003 |
职业认同*集训时间 | 0.036 | 0.014 | 6.335 | 1 | 0.012 |
PHQ-9 | |||||
截距 | 14.261 | 1.916 | 55.397 | 1 | <0.001 |
集训时间 | -6.484 | 1.868 | 12.056 | 1 | 0.001 |
职业认同 | -0.070 | 0.019 | 13.625 | 1 | <0.001 |
职业认同*集训时间 | 0.060 | 0.019 | 10.487 | 1 | 0.001 |
AIS | |||||
截距 | 14.484 | 2.415 | 35.968 | 1 | <0.001 |
集训时间 | -4.676 | 1.913 | 5.974 | 1 | 0.015 |
职业认同 | -0.058 | 0.020 | 8.326 | 1 | 0.004 |
职业认同*集训时间 | 0.039 | 0.019 | 4.147 | 1 | 0.042 |
3 讨论
新兵是军事力量的重要来源,新训期是其军人身份转折的关键时期。本研究对新训期新兵的焦虑、抑郁、失眠及职业认同进行前后两次调查,发现新训结束后新兵的焦虑、抑郁情绪和失眠得分降低,职业认同升高。相关分析显示:在前测中新兵的焦虑、抑郁、失眠与职业认同呈负相关,而后测中抑郁、失眠与职业认同呈负相关,焦虑与职业认同不相关;进一步分析职业认同与集训时间的交互作用,显示新兵职业认同和焦虑、抑郁、失眠的相关程度逐渐减少。
3.1 新兵焦虑、抑郁、失眠、职业认同的变化趋势分析本研究发现焦虑、抑郁、失眠症状后测时较前测减少,这与既往研究[20-21]结果一致,可能与新兵经历新训期的训练后其意志力、战斗力、心理承受能力提升有关;同时,随着新训时间推移,新兵对军营环境和角色规范等逐渐适应[14],使得情绪反应和失眠症状减少。既往研究显示,新兵的心理健康与其对军队这一群体的融入密切相关。从社会系统视角看,心理适应不仅仅是“心理”本身的问题,它同时也是个体融入的社会问题。因此,本研究假设,焦虑、抑郁、失眠症状的减轻还可能与新训时期军人的职业认同的变化有关。
本研究发现新兵的职业认同随时间显著提升,这与JOHANSEN等[22]对短期初级任职培训的军官进行的追踪研究结果一致。陆李提出军人的职业认同由五个阶段形成:职业认知-职业情感-职业意志-职业价值观-职业行为习惯,是认同从发生到内化实践的过程。张楠[18]指出军人职业认同包括职业认知、职业情感、职业意志、职业价值观和职业效能感。新兵在新训的过程中,接受军队政策法规学习、核心价值观培养、宗旨和使命教育、战斗精神培育[23],亲历职业伴随的挑战、享受职业提供的资源、感受职业赋予的荣誉、肩负职业带来的使命,对军人这个职业有了更多深刻的理解和认识,是形成对职业的认知基础。RAVASI和SCHULTZ认为,认知是行为者延续身份角色的核心[24],同时也是实现职业认同的重要开始[7]。可见,军事职业环境、军营文化氛围、军事教育训练可能通过改变新兵的职业认知、促进新兵的职业归属感和职业情感,从而提升其职业认同感。同时TURNER[25]指出人们进行社会分类时,会根据自己在社会系统中的位置将自我归到社会某一个群体,然后在社会比较的过程中,群体成员做出对自己更积极的评价,且进一步自我激励,让自己在这些比较的维度上表现更优异[26]。对自己的积极评价和自我激励可能与职业情感的提升有关,因而表现出职业认同的提高。
3.2 新兵职业认同与焦虑、抑郁、失眠相关关系的变化本研究显示新兵职业认同与焦虑、抑郁、失眠呈现负性相关。美军退役军人的调查[27]亦显示,高职业认同的个体的焦虑、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更低。张斌等[28]发现,职业认同在人格特质与工作相关的抑郁、焦虑、愤怒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苑杰等[29]发现职业认同可以地负性预测临床专硕的抑郁水平,均支持了本研究结果。TURNER[30]认为当人们将一个角色、一份关系、一种社会类别内化为自我的重要组成部分时,可以取代简单的社会联系、促进社会影响、提供身份资源。同时,社会认同的个体在面对压力时会主动寻求社会支援来缓解职业带来的压力,这种压力给予其社会包容感,会进一步增强认同感,这种“螺旋形上升”的变化可以缓解负性情绪[31]。因此,职业认同感可以成为一种积极的心理资源,帮助群体成员缓解压力,改善健康[3]。可见,强化新兵的情感认同、培塑新兵军人角色认知、增强新兵军事文化认同,有利于促进新兵的心身健康。
本研究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兵的职业认同与焦虑、抑郁、失眠的负性相关关系减少,说明随着入伍时间的延长,新兵的职业认同相较于其他因素与焦虑、抑郁、失眠中的相关程度逐渐降低。既往研究表明,职业认同处于一个动态发展和不断构建的过程,个体的情绪、专业技能、职业形象、榜样等因素均在其中起到重要作用[32]。许祥文和郭厚存[33]亦认为,新兵的职业认同会经历冲突-整合-完善-冲突-提高的过程,而非持续上升。另一方面,新兵在新训过程中有意识地投入到部队工作、训练中,觉察自己在期间的行为表现,履行职业要求,这种态度和行为在一定程度上践行着正念,而正念可以改变或消除个体内部经验和目标行为或负性情绪体验之间的关联[34],从而降低职业认同和焦虑、抑郁、失眠之间的相关程度。因此,新兵情绪和睡眠与职业认同的关联逐步减少。
本研究仍然存在以下两点不足:①本研究通过两次测量得到新兵在新训期间的焦虑、抑郁、失眠、职业认同得分的大致变化趋势,但受限于测量次数,尚未能了解其增长类型是否呈线性,或者可能呈现曲线增长;②本研究对从平原到高原的新兵进行测试,随时间与海拔的变化共同对新兵的焦虑、抑郁、失眠产生作用,未来可以对不同海拔高度的新兵进行研究,针对性探讨海拔的影响。
综上所述,新兵的职业认同在新兵集训期呈现动态变化,不同阶段与新兵的心理健康相关程度不同,在新训初期职业认同与新兵心理健康的相关较大。一方面提示新兵的职业认同具有较强的可塑性,可以作为我们今后对新兵心理健康进行干预的靶点;另一方面,提示管理层在新训初期要注重促进其军人身份认同的形成,增强新兵的职业相关知识和认识自我的教育引导,将个体与职业角色内化整合,进而实现积极的职业行为倾向,提升生活质量和心身健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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