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400038 重庆,陆军军医大学(第三军医大学):基础医学院学员一大队;
3. 400038 重庆,陆军军医大学(第三军医大学):基础医学院学员四大队;
4. 400038 重庆,陆军军医大学(第三军医大学):医学心理系军事心理学教研室
2. Battalion 1, College of Basic Medical Sciences, Army Medical University (Thir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8, China;
3. Battalion 4, College of Basic Medical Sciences, Army Medical University (Thir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8, China;
4. Department of Military Psychology, Faculty of Psychology, Army Medical University (Thir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8, China
知觉压力是个体对内外部压力事件的主观感受,可以改变人的认知功能,导致身心紧张、慌乱烦躁或行为失控等一系列后果[1]。以往有关知觉压力对睡眠影响的研究多集中于学生群体,发现知觉压力对睡眠质量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1-2]。军人作为一个特殊群体,由于其职业任务的高应激、高强度、高危险性,知觉压力可能对其睡眠产生不良影响。例如,肖红等[3]发现执行大项任务官兵的知觉压力水平越高,其睡眠问题越严重。知觉压力不仅可以直接影响睡眠,还可以通过情绪反应等中介变量来间接影响睡眠[4]。ZHAO等[5]对普通人群的调查发现焦虑在知觉压力与睡眠质量之间起中介作用。HARVEY[6]提出的失眠认知模型显示,抑郁会影响个体对压力事件的选择性注意和认知偏差,当个体检测到睡眠相关的威胁或睡眠缺失后,会加重个体睡眠相关的负性认知和错误信念,最终导致失眠甚至形成睡眠障碍。最近一项针对大学生的研究也证实了抑郁对知觉压力影响睡眠质量的中介效应[2],但鲜有研究探讨军人群体中抑郁在知觉压力影响睡眠中的作用。正念被认为是一种非常流行的压力管理方式,可以降低皮质醇、血压、C-反应蛋白等压力相关生理标记[7]。研究显示,正念作为一种保护因子,减少了知觉压力对抑郁的影响[8]。此外,最近的元分析表明,正念干预可以有效降低失眠患者的知觉压力、改善抑郁情绪、提高睡眠质量[9]。本研究拟构建一个有调节作用的中介模型,考察男性军人知觉压力对其失眠严重程度的影响,探讨抑郁的中介以及正念的调节作用,以期为提升军人群体睡眠质量的干预提供实证支持与理论指导。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2021年3月,采用整群抽样法对内地陆军某部男性军人进行问卷调查,排除伴有各类躯体疾病和心理疾病者。共发放问卷1 337份,收回有效问卷1 321份,有效回收率为98.80%。被试年龄18~48(24.75± 5.03)岁,工作年限0.5~30.0(6.02±5.23)年,已婚292人(22.10%)、未婚1 029人(77.90%),初中及以下为67人(5.07%)、高中为527人(39.89%)、大学为514人(38.91%)、研究生及以上为213人(16.12%)。本研究获得陆军军医大学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2020第019-02)。
1.2 研究工具 1.2.1 知觉压力量表(Perceived Stress Scale, PSS)采用杨廷忠等[10]修订的PSS,该量表用于测量个体在过去1个月中知觉到的主观压力程度。量表由14个项目组成,采用1~5级计分法(1=从不、2=偶尔、3=有时、4=经常、5=总是),总分越高表示感知到的压力越大。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0。
1.2.2 失眠严重程度量表(Insomnia Severity Index, ISI)该量表由BASTIEN等[11]编制,用于评估2周内个体主观失眠的严重程度,得分越高提示失眠程度越重。该量表由7个条目构成,每个条目评分为0~4级,总分范围为0~28分,分为无显著的失眠(0~7分)、亚失眠状态(8~14分)、临床失眠(15~21分)、严重失眠(>21分)。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93。
1.2.3 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 SDS)采用王春芳等[12]修订的用于评估个体抑郁相关症状水平的中文版SDS,该量表包含10个正性条目和10个负性条目,采用1~4级评分(1=从不、2=有时、3=经常、4=总是),总分越高表示抑郁程度越严重。抑郁严重程度共分为4类:正常(< 53分)、轻度抑郁(53~62分)、中度抑郁(63~72分)和重度抑郁(≥73分)。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8。
1.2.4 五因素正念量表(Five Facet Mindfulness Questionnaire, FFMQ)采用邓玉琴[13]修订的中文版FFMQ。该量表共39个条目,包含观察(observation)、描述(description)、有觉察地行动(acting with awareness)、对内心体验的不判断(non-judgment of inner experience)和对内心体验的不反应(non-reactivity to inner experience)5个维度,采用1~5级评分(1=从不、2=很少、3=有时、4=经常、5=总是),总分和分量表得分越高分别代表总体正念水平和各维度水平越高。本研究中各分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77、0.58、0.81、0.70、0.72。
1.3 数据采集和质量控制为保证调查的顺利实施和研究质量,研究开始前,对所有负责问卷施测的军医进行统一培训,阐述量表填写说明,确保指导语一致,对可能出现的问题统一解决办法。施测过程中,研究对象在填写问卷时若有理解困难,可给予不具引导性的中性解释。问卷填写完毕后以匿名形式当场上交,由心理学专业人员对回收的数据进行汇总分析。
1.4 统计学分析使用SPSS 22.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描述性统计分析,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考察男性军人各研究变量之间的相关性。使用HAYES[14]编制的PROCESS 3.3程序的模型4进行抑郁的中介效应分析,使用Bootstrap法对抑郁的中介效应进行检验;使用模型8进行正念的调节效应分析,为了更清晰地说明正念在知觉压力对失眠严重程度、抑郁影响过程中的调节作用,以正念得分正负1个标准差(高正念水平为M+1SD、低正念水平为M-1SD)为标准进行简单斜率分析。以P < 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采用自我报告法收集数据,使用Harman单因素法来检验共同方法偏差,统计结果显示,第1个因子的解释率为19.22%,小于40%的临界标准,说明本研究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2.2 男性军人知觉压力、失眠严重程度、抑郁、正念量表得分及相关性分析男性军人各量表评分和Pearson相关分析结果见表 1。知觉压力与失眠严重程度显著正相关(r=0.43,P < 0.01),抑郁与知觉压力、失眠严重程度显著正相关(r=0.70、0.42,P < 0.01),正念水平与知觉压力、抑郁、失眠严重程度显著负相关(r=-0.39、-0.17、-0.39,P < 0.01)。
变量 | x±s | PSS | ISI | SDS | FFMQ |
PSS | 31.90±7.93 | 1.00 | |||
ISI | 2.47±4.10 | 0.43a | 1.00 | ||
SDS | 39.10±11.22 | 0.70a | 0.42a | 1.00 | |
FFMQ | 121.19±8.02 | -0.39a | -0.17a | -0.39a | 1.00 |
a:P < 0.01 |
男性军人失眠严重程度与抑郁的发生率:在失眠严重程度上,1 171人为无显著的失眠(88.64%),117人为亚失眠状态(8.86%),28人为临床失眠(2.12%),5人为严重失眠(0.38%),即失眠的发生率为11.36%。在抑郁得分上,1 116人为正常(84.48%),121人为轻度抑郁(9.16%),81人为中度抑郁(6.13%),3人为重度抑郁(0.23%),即抑郁症状的发生率为15.52%。说明相关性分析的结果具有一定可靠性。
2.3 抑郁在男性军人知觉压力与失眠严重程度之间的中介作用知觉压力、失眠严重程度和抑郁得分两两之间均存在显著相关,这符合进一步对知觉压力和失眠严重程度进行中介效应分析的统计学要求。采用PROCESS程序中的模型4[14]检验抑郁在知觉压力与失眠严重程度之间的中介作用,为了控制年龄因素对模型造成的影响,将知觉压力得分放入自变量框,失眠严重程度得分放入因变量框,抑郁得分放入中介变量框,年龄放入控制变量框。结果表明:知觉压力正向预测失眠严重程度(β=0.43, P < 0.01),见表 2中模型1;知觉压力正向预测抑郁(β=0.70, P < 0.01),见模型2;当知觉压力和抑郁同时作用于失眠严重程度时,知觉压力和抑郁均能正向预测失眠严重程度(β=0.27, P < 0.01;β=0.24, P < 0.01),见模型3。使用偏差矫正的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法,输出的结果表明:各条路径的95%置信区间均不包含0,说明中介效应成立。如表 3所示,知觉压力对失眠严重程度的总效应值为0.43,知觉压力对失眠严重程度的直接效应值为0.27,抑郁的中介效应值为0.16,即抑郁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为37.21%。
变量 | 模型1(ISI) | 模型2(SDS) | 模型3(ISI) | |||||
β | t | β | t | β | t | |||
年龄 | 0.01 | 2.12a | -0.01 | -2.90b | 0.01 | 2.69b | ||
PSS | 0.43 | 17.27b | 0.70 | 35.78b | 0.27 | 7.73b | ||
SDS | 0.24 | 6.80b | ||||||
R2 | 0.18 | 0.50 | 0.21 | |||||
F | 149.49b | 655.01b | 118.52b | |||||
所有模型控制了年龄因素;模型中的变量进行了标准化;a:P < 0.05,b:P < 0.01 |
中介路径 | 标准化的效应值 | Boot标准误 | Bootstrap 95%CI | 相对效应值 | |
下限 | 上限 | ||||
总效应 | 0.43 | 0.03 | 0.01 | 0.38 | |
直接效应 | 0.27 | 0.03 | 0.01 | 0.20 | 62.79% |
抑郁的中介效应 | 0.16 | 0.02 | 0.11 | 0.22 | 37.21% |
2.4 正念对男性军人知觉压力、失眠严重程度、抑郁之间关系的的调节作用
采用PROCESS程序中的模型8[14]检验正念的调节作用,并控制了年龄因素的影响。如表 4所示,模型1中知觉压力与正念的交互作用显著预测抑郁(β=-0.11, P < 0.01),表明正念调节了知觉压力对抑郁的影响。为了清晰地说明正念在知觉压力对抑郁影响过程中的调节作用,进行简单斜率分析结果表明,无论是高正念水平(M+1SD; βsimple=0.52, t=17.60, P < 0.01)还是低正念水平(M-1SD; βsimple=0.73, t=28.94, P < 0.01)个体,高知觉压力预示着较高的抑郁水平;且低正念水平个体的斜率大于高正念水平个体的斜率,说明当正念水平较低时知觉压力对抑郁的正向预测作用更强(图 1A)。高正念水平个体的线段整体显著下移,说明正念水平对知觉压力所致抑郁的影响有一致的剂量-效应关系,也反映出这种影响很可能是主要的和直接的(图 1A)。模型2中知觉压力与正念的交互作用显著预测失眠严重程度(β=-0.05, P < 0.05),这表明正念调节了知觉压力对失眠严重程度的影响。为了清晰地说明正念在知觉压力对失眠严重程度影响过程中的调节作用,进行简单斜率分析结果表明,无论是高正念水平(M+1SD; βsimple=0.22, t=5.20, P < 0.01)还是低正念水平(M-1SD; βsimple=0.32, t=7.70, P < 0.01)个体,高知觉压力预示着较严重的失眠严重程度;且低正念水平个体的斜率大于高正念水平个体的斜率,说明当正念水平较低时知觉压力对失眠严重程度的正向预测作用更强(图 1B)。高正念水平个体的线段随着知觉压力水平增大而逐渐与低正念水平个体的线段分离,说明正念水平对知觉压力所致失眠的影响在高知觉压力和失眠严重时更明显(图 1B)。结果表明,在知觉压力对抑郁、知觉压力对失眠严重程度的影响这两段路径中,与低正念水平相比,高正念水平均有效缓冲了知觉压力的不良影响。
变量 | 模型1 (SDS) | 模型2(ISI) | |||
β | t | β | t | ||
年龄 | -0.01 | -3.09b | 0.01 | 2.58a | |
PSS | 0.63 | 30.27b | 0.27 | 7.80b | |
FFMQ | -0.17 | -7.95b | 0.01 | 0.45 | |
SDS | 0.23 | 6.48b | |||
PSS×FFMQ | -0.11 | -5.71b | -0.05 | -2.09a | |
R2 | 0.53 | 0.22 | |||
F | 365.92b | 72.40b | |||
a:P < 0.05,b:P < 0.01 |
3 讨论
军人的睡眠问题历来受到各国军队的重视。暴露于无法控制或不可预测的压力下会改变个人的睡眠状况,如睡眠质量降低、睡眠潜伏期延长、更多的睡眠抱怨等[5]。也有研究表明,可感知的压力是睡眠的主要障碍,影响睡眠质量。具体来说,感知的压力越大,睡眠质量越差[15],感知的压力减少预示着睡眠质量的改善[16]。以往有关知觉压力对睡眠影响的研究多集中于学生群体,本研究发现男性军人的知觉压力得分与失眠严重程度得分显著正相关,证实了假设:男性军人的知觉压力能显著预测其失眠严重程度。睡眠质量差或严重失眠容易导致军人警觉性降低,执行任务中频出差错,尤其是制定作战计划、执行军事行动等复杂任务[17]。此外,睡眠问题也被认为是情绪障碍和心理问题的早期表现[18]。因此,阐明男性军人失眠严重程度的影响因素及其作用机制对于指导男性军人睡眠问题的干预极为重要。
长期以来,压力被认为是导致焦虑、抑郁、失眠等心理健康后果的重要风险因素[19],而负性情绪(如焦虑、抑郁)在知觉压力诱发失眠中起着关键作用。已有研究探究了焦虑在普通人群的知觉压力与睡眠质量之间起中介作用,占总效应比例为66.29%[5]。抑郁是一种常见的情绪障碍和心理健康问题,严重时可增加个体自杀的风险。研究表明,80%的抑郁症患者患病前都有压力事件,且抑郁症患者经历的压力源是正常人的2.5倍[20],90%的抑郁症患者存在失眠症状[21]。庞亚玲等[2]发现抑郁在知觉压力与大学生睡眠质量间起着中介作用,占总效应的比例为59.57%,但较少研究探讨军人群体中抑郁在知觉压力影响睡眠中的作用。本研究结果显示,知觉压力正向预测男性军人的抑郁情绪,即知觉压力越大,男性军人的抑郁水平越高,这与汪涛等[22]对1 238名事业单位在职工作人员的研究结果一致,即知觉压力与抑郁显著正相关。同时,本研究发现抑郁情绪显著正向预测男性军人的失眠严重程度,即男性军人的抑郁情绪越高,失眠越严重,这与FRANZEN等[23]的研究结果以及失眠的认知模型[6]一致,即抑郁会导致失眠甚至形成睡眠障碍。由此,结果证实了假设:抑郁在知觉压力与失眠严重程度之间起中介作用。
压力在现代社会非常普遍,通过正念管理压力变得越来越流行[7]。本研究发现,知觉压力对抑郁的影响以及知觉压力对失眠严重程度的影响均受到正念水平的调节。在正念调节知觉压力对抑郁的影响这一路径中,与高正念水平男性军人相比,低正念水平男性军人的抑郁情绪随着知觉压力增加的上升速度更快,这与鲁芳对ICU护士的调查发现一致[8],正念调节了ICU护士知觉压力与抑郁水平的关系。对于正念水平较高的个体,知觉压力和抑郁之间的关系减弱,这可能因为正念作为一种缓冲器,当面临高压力状态时,正念能帮助个体适时觉察自身感受和身体变化,调动内在资源调节和应对抑郁情绪和身心反应。因此,知觉压力高且正念水平较低的男性军人是抑郁的风险人群,提高其正念水平是减少抑郁情绪的有效手段。与高正念水平男性军人相比,低正念水平男性军人随着知觉压力的增加,其失眠程度越严重,这可能是高正念水平的个体能够激发机体自我调节减压机制,从而有效缓冲压力导致的身心过度唤醒,进而缓解失眠[9]。提示提升知觉压力较高个体的正念水平可能有助于改善其失眠状况。以上证据支持了研究假设:正念调节了知觉压力与抑郁、失眠严重程度之间的关系。
综上所述,本研究结果提示男性军人的知觉压力能显著正向预测其失眠严重程度,抑郁在知觉压力与失眠严重程度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正念缓冲了知觉压力对抑郁和失眠严重程度的影响。在军队开展正念训练可能改善高知觉压力军人的抑郁情绪和睡眠质量,从而促进男性军人身心健康。本研究具有以下局限性:①采用整群抽样的方法,仅对内地某部陆军男性军人进行调查,结论具有一定局限性,下一步应扩大抽样的兵种、性别;②仅对平时状态下男性军人的知觉压力、失眠严重程度进行了调查,其他因素(如集训、高原环境等)对两者关系、抑郁的中介效应以及正念的调节效应有何影响,需要进一步验证; ③研究结果提示,正念作为一种保护性因素,可以减少男性军人知觉压力对抑郁和失眠严重程度的影响,但本研究只进行了横断面调查,未来需要开展干预研究证实正念的作用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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