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文章快速检索  
高级检索
特种作战军人疲劳及系统性劳动不耐受病发生状况调查
张国伟1, 孙磊2, 刘坤2, 杨望2, 向鹏3, 陈卿2, 熊梓烨4, 张思阳4, 曾强3, 朱元军3, 龙刚3, 曹佳2, 周紫垣1     
1. 400038 重庆,陆军军医大学(第三军医大学)军事预防医学系:环境卫生学教研室;
2. 400038 重庆,陆军军医大学(第三军医大学)军事预防医学系:毒理学研究所;
3. 618419 四川 什邡,77110部队;
4. 400038 重庆,陆军军医大学(第三军医大学)基础医学院学员一大队三队
[摘要] 目的 了解某特种作战部队官兵疲劳状况及系统性劳动不耐受病(systemic exertion intolerance disease,SEID)的发生情况。方法 2018年6月选取某特种作战部队官兵260人,采用多维度疲劳量表MFI-20评估特战官兵的疲劳程度。根据美国医学研究院(Institute of Medicine, IOM)在2015年推荐的SEID诊断标准,通过SEID调查表评估其发生情况及影响因素。结果 特战人员MFI疲劳总分为54.49±11.13,综合性疲劳、体力疲劳、活动减少、动力下降及脑力疲劳各维度的评分分别为13.63±3.48、11.75±3.48、9.72±2.33、9.00±2.52及10.39±3.74。特战官兵约有34.27%的人员存在半年以上的深度疲劳;官兵中SEID相关症状的发生率依次为不能恢复精力的睡眠(76.00%)、能力损伤(71.54%)、认知损伤(46.18%)、直立不耐受(26.52%)、运动后不适(22.09%)。根据IOM推荐的诊断标准,特战官兵SEID发生率约为12.61%。特战官兵每天训练时间与疲劳程度(r=0.223, P < 0.01)和SEID发生率(P=0.039)密切相关,未发现不同军龄、岗位等因素之间疲劳评分及SEID发生率的差别。结论 特战官兵中疲劳评分及SEID发生率均较高;特战官兵每天训练时间与疲劳程度和SEID发生率密切相关。
[关键词] 特种作战部队     特战专业岗位军人     疲劳     系统性劳动不耐受病    
Survey on fatigue and systemic exertion intolerance disease among personnel from special operations force
ZHANG Guowei1, SUN Lei2, LIU Kun2, YANG Wang2, XIANG Peng3, CHEN Qing2, XIONG Ziye4, ZHANG Siyang4, ZENG Qiang3, ZHU Yuanjun3, LONG Gang3, CAO Jia2, ZHOU Ziyuan1     
1. Department of Environment Health, Faculty of Military Preventive Medicine, Chongqing, 400038;
2. Institute of Toxicology, Faculty of Military Preventive Medicine, Chongqing, 400038;
3. Troop 77110, Shifang, Sichuan Province, 618419, China;
4. Third Group of the First Student Brigade, College of Basic Medical Sciences, Army Medical University (Thir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8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fatigue status and occurrence of systemic exertion intolerance disease (SEID) in soldiers from a unit of special operations force. Methods A total of 260 officers and soldiers from a SPF unit were selected in June 2018, and surveyed for fatigue level with multidimensional fatigue inventory 20 (MFI-20). According to the SEID diagnostic criteria recommended by the Institute of Medicine (IOM) in 2015, the occurrence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EID were assessed using a questionnaire. Results The total score of MFI of the participants was 54.49±11.13, and the scores of general fatigue, physical fatigue, reduced activity, reduced motivation and mental fatigue were 13.63±3.48, 11.75±3.48, 9.72±2.33, 9.00±2.52 and 10.39±3.74, respectively. About 34.27% of the participants suffered from deep fatigue for longer than half a year. The incidences of SEID-related symptoms were 76.00% for unrefreshing sleep, 71.54% for substantial reduction or impairment in the ability, 46.18% for cognitive impairment, 26.52% for orthostatic intolerance and 22.09% for post-exertional malaise in order. According to the diagnostic criteria recommended by IOM, the incidence of SEID was 12.61%. The daily training time was closely correlated to fatigue level (r=0.223, P < 0.01) and SEID incidence (P=0.039). There were no differences in fatigue score and SEID incidence among the participants of different durations of military service, posts and other factors. Conclusion The fatigue score and incidence of SEID are quite high in the participants. The daily training time is closely correlated to fatigue level and SEID incidence.
[Key words] special operation forces     military personnel at professional posts     fatigue     systemic exertion intolerance disease    

特种部队作战人员是我军的新型作战力量,在现代战争中的作用越来越受到重视,其作战能力的训练和维持是完成所承担作战任务的重要保障。特种作战人员长期暴露于体能负荷重、环境条件复杂艰苦、心理压力大等诸多系统性劳动不耐受病的高风险因素中,其军事训练科目的训练强度、训练密度、训练标准及受伤风险远高于一般作战部队,但目前对特战部队系统性劳动不耐受病的相关研究还十分缺乏。探索影响特种作战人员健康和损伤其军事作业能力的各种因素,有针对性地采取预防保护措施,对于保障特战人员的战斗力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疲劳是指机体处于倦怠、精力不够或虚弱的状态,慢性疲劳影响人的身心健康、工作效率及生活质量[1]。慢性疲劳综合征(chronic fatigue syndrome,CFS)作为一种病症最早由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CDC)首先发现并在1987年命名和提出了相关的诊断标准。随后,世界卫生组织予以承认为一种正式的疾病类型。主要表现为在没有明显疾病因素的影响下,出现持续时间超过半年、不能通过休息而缓解的反复发作或慢性的极度疲劳,乃至多器官系统出现功能紊乱,严重影响日常工作、学习、教育、社会行为和个人活动的一组征候群[2]。但由于CFS诊断相对困难,且CFS概念本身影响了患者及医护人员对这种疾病的理解和对这种疾病严重性的重视[3],美国医学研究院(Institute of Medicine,IOM)应美国CDC等机构要求在2015年推荐了新的诊断标准,并将CFS更名为系统性劳动不耐受病(systemic exertion intolerance disease,SEID)[4]。目前,关于军人疲劳状况的研究仍十分缺乏。研究显示,高原地区军人的CFS发生率高达23.1%~29.0%,提示疲劳成为影响高原军人健康的重要因素[5-6]。因此,本研究对特种作战部队军人疲劳程度和SEID发生情况及影响因素进行调查和分析,为下一步采取有效的干预措施,提高特战官兵的作战能力提供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2018年6月选取某特种作战部队经随机整群抽样获得的男性军人260人为研究对象,年龄(23.08±2.67)岁,军龄(4.00±2.45)年,从事特战专业的年数为(2.6±1.9)年;吸烟情况:吸烟者占65%,不吸烟和戒烟者占35%;饮酒情况:饮酒者占11.3%,不饮酒者占88.7%。排除近1周内服用三环类抗抑郁药、地塞米松、雌激素、糖皮质激素等药物者[5]。发放问卷260份,收回问卷251份,回收率96.54%。

1.2 方法

1.2.1 多维疲劳量表(multidimensional fatigue inventory-20,MFI-20)

该量表共20个条目,包括5个维度:即综合性疲劳、体力疲劳、活动减少、动力下降及脑力疲劳,每个维度包括4个条目,每个条目采用Likert5级评分,1=完全不符合,2=比较不符合,3=介于符合与不符合之间,4=比较符合,5=完全符合。条目2、5、9、10、13、14、16、17、18、19为正向计分,其余条目为反向计分,分数越高表示疲劳程度越高。

1.2.2 SEID调查表

根据IOM于2015年推荐的诊断标准,SEID症状包括以下五个方面:①6个月或者更长时间的能力下降或损伤(impairment in the ability)并伴随深度疲劳(profound fatigue);②运动后不适(post-exertional malaise);③不能恢复精力的睡眠(unrefreshing sleep);④认知损伤(cognitive impairment);⑤直立不耐受(orthostatic intolerance)。人员在具有①②③症状的基础上,伴随④或/和⑤症状,可初步诊断为SEID。本研究采用IOM推荐的工作和社会适应量表(work and social adjustment scale,WSAS)评估实质上的能力下降或损伤(职业、社交参与、个人活动等方面的能力),共5个条目,每个条目皆采取0~8分计分方法,0为根本没有,8代表非常严重,总分为40分,分数越低,能力损伤越小,< 10分为无或亚临床状态,10~20分为轻微损伤,>20分为中重度损害。使用直立不耐受量表评价受试者是否存在直立不耐受[7],根据量表的计分方法和文献的建议,≥14分提示存在直立不耐受。DePaul问卷被用来评估疲劳、不能恢复精力的睡眠、运动后不适及认知障碍,根据相关表现的频率和严重程度,评估受试者是否存在劳动耐受异常。评定方法参考JASON等[8]的方法,具体为:疲劳问题严重程度和频率计分皆≥2,则认为存在深度疲劳;早晨醒来未恢复精力、入睡困难、维持睡眠困难、每天需要午睡、整个白天睡觉而晚上清醒5个问题中至少有一个问题严重程度和频率计分皆≥2,则存在不能恢复精力的睡眠;记忆障碍、集中注意力困难、表达想法困难、理解事物出现困难、一次只能专注一件事、思维迟钝及心不在焉7个问题中至少有一个问题严重程度和频率计分皆≥2,则认为存在认知障碍;运动后不适计分方法相同。根据上述项目制表调查,由专业人员指导被调查者完成调查。

1.3 统计学分析

所有数据经校对后录入计算机,建立数据库。采用SPSS19.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以x±s表示,计数资料以%表示,采用Spearman相关分析探索疲劳评分的影响因素,单因素方差分析评估不同岗位间疲劳评分的差异,χ2检验分析不同训练时长下SEID及相关症状发生率差异。检验水准α=0.05。

2 结果 2.1 特战部队官兵MFI-20疲劳评分情况

根据MFI-20疲劳量表评价标准,特战人员MFI疲劳总分为54.49±11.13,综合性疲劳、体力疲劳、活动减少、动力下降及脑力疲劳各维度的评分依次为13.63±3.48、11.75±3.48、9.72±2.33、9.00±2.52及10.39±3.74。

2.2 特战部队官兵SEID及其相关症状发生率

此次调查的特种部队特战专业岗位人员中,约有34.27%自报有超过半年的深度疲劳;根据IOM推荐的诊断标准,特战官兵中SEID的发生率为12.61%,SEID相关症状中不能恢复精力的睡眠和能力损伤发生率最高,分别为76.00%和71.54%,其他依次是认知损伤(46.18%),直立不耐受(26.52%),运动后不适(22.09%)。

2.3 特战部队官兵疲劳评分影响因素分析

为了探索特战官兵疲劳程度的影响因素,分析特战官兵年龄、军龄、吸烟、饮酒、日平均训练时长等因素与MFI-20疲劳总分和各维度评分的相关性。由表 1可知,特战官兵日平均训练时长与MFI疲劳总分(P < 0.01)、综合性疲劳评分(P < 0.01)、体力疲劳评分(P < 0.01)及动力下降评分(P < 0.05)呈明显正相关。

表 1 特战部队官兵MFI-20疲劳评分影响因素的相关分析(相关系数r)
影响因素 MFI疲劳总分 综合性疲劳 体力疲劳 活动减少 动力下降 脑力疲劳
年龄 -0.073 -0.089 0.009 -0.062 -0.086 -0.053
军龄 -0.043 -0.090 -0.023 0.026 -0.011 -0.066
吸烟 -0.051 -0.069 -0.028 0.030 0.023 -0.079
饮酒 0.088 0.040 0.039 0.071 0.045 0.069
日平均训练时长 0.223b 0.274b 0.206b 0.074 0.164a 0.062
a:P < 0.05,b:P < 0.01

进一步分析不同特战专业岗位对官兵疲劳程度的影响。由表 2可知,岗位3疲劳总分最高,但不同特战专业岗位之间无统计学差别;此外,不同岗位间综合性疲劳、体力疲劳、活动减少、动力下降及脑力疲劳各维度评分未见统计学差异(由于特战岗位的特殊性,此处由数字代替不同专业岗位)。

表 2 特战专业岗位对MFI疲劳评分的影响(x±s)
特战岗位 n MFI疲劳总分 综合性疲劳 体力疲劳 活动减少 动力下降 脑力疲劳
岗位1 43 54.33±10.51 13.70±3.78 11.67±3.39 9.48±2.15 8.57±2.44 10.57±4.00
岗位2 45 54.73±11.28 13.09±3.50 11.69±3.50 9.76±2.68 9.76±2.53 10.44±3.42
岗位3 7 56.26±11.12 14.25±2.97 12.71±3.77 9.94±2.36 8.81±2.17 10.56±3.84
岗位4 43 54.23±10.66 13.26±3.40 11.73±2.91 10.07±2.37 9.00±2.95 10.31±3.65
岗位5 16 51.00±10.25 14.18±2.88 12.23±3.47 10.06±1.85 9.41±2.24 11.29±4.31
其他 42 51.40±12.28 13.43±3.96 10.57±3.57 9.29±2.08 8.52±2.66 9.59±3.61
P 0.386 0.600 0.114 0.585 0.196 0.686

2.4 特战部队官兵SEID及其相关症状发生率影响因素分析

日平均训练时长与SEID发生率及其重要表现之一的能力损伤显著关联,随着日平均训练时长的增加,SEID和中重度能力损伤发生率显著增加(P=0.039,P=0.002,表 3)。此外,本研究未发现年龄、军龄、吸烟、饮酒、特战专业岗位等其他因素与SEID及其相关症状发生率的显著关联。

表 3 特战官兵日平均训练时长对SEID及其相关症状发生的影响
SEID及相关症状 发生状况 日平均训练时长[例(%)] χ2 P
≤9 h 10~11 h ≥12 h
SEID 23(92.00) 109(90.83) 55(78.57) 6.499 0.039
2(8.00) 11(9.17) 15(21.43)
深度疲劳 22(81.48) 91(66.91) 45(58.44) 4.880 0.087
5(18.52) 45(33.09) 32(41.56)
能力损伤 无/轻度 23(85.19) 85(62.96) 36(47.37) 12.712 0.002
中/重度 4(14.81) 50(37.04) 40(52.63)
运动后不适 24(88.89) 108(79.41) 55(70.51) 4.489 0.106
3(11.11) 28(20.59) 23(29.49)
不能恢复精力的睡眠 10(37.04) 31(22.63) 16(20.51) 3.192 0.203
17(62.96) 106(77.37) 62(79.49)
直立不耐受 22(88.00) 91(73.39) 50(67.57) 3.979 0.137
3(12.00) 33(26.61) 24(32.43)
认知损伤 17(62.96) 78(56.93) 35(45.45) 3.611 0.164
10(37.04) 59(43.07) 42(54.55)

3 讨论

特种部队军人担负特殊的作战任务,其身心健康是其战斗力的重要保障。慢性疲劳是影响工作能力、工作效率甚至机体健康的重要因素[9-10]。根据课题组前期多次对基层部队特战官兵的座谈和调研结果发现,特种作战专业岗位军人的疲劳比较普遍。近年来国内外对军人疲劳状况及其任务执行能力的相关研究较多,但国内针对特战部队的系统性调查和研究还比较缺乏。因此,本研究通过对特种部队特战专业官兵的疲劳和SEID发生状况及影响因素进行调查,以期进一步深入、科学地探究特战官兵真实的疲劳状况,同时为制定相关的健康教育方略和预防干预措施提供依据。

本研究首先使用MFI-20多维度疲劳量表对特战官兵整体疲劳程度进行评估,发现特战官兵MFI疲劳总分为54.49左右。MFI-20疲劳量表广泛应用于医护人员、肿瘤患者放化疗、军人等疲劳状况的评估。为了直观了解本次调查的特战官兵疲劳程度,我们比较了一些其他研究中不同人群的MFI疲劳评分。国外研究显示普通人群MFI疲劳总分为44.3,男性43.4分低于女性45.1分[11];医护人员作为一个特殊群体,疲劳状况广泛存在,兰蓝等[12]对四川省1 522名高层次卫生人才疲劳状况进行调查,疲劳总分为48.76;惠华强等[13]调查发现驻新疆市区某部队军人MFI疲劳总分为43.30,寒区军人MFI疲劳总分为45.67;而在高原艰苦环境下,患有慢性疲劳综合征的军人MFI疲劳总分在51.50~60.80之间[5]。本研究中,特战部队官兵由于高强度的训练和特殊的作战使命,疲劳程度较重,疲劳评分均值达54.9,处于相对较高水平,提示特战官兵中的疲劳状况不容忽视。本研究进一步探索了影响特战官兵疲劳程度的因素,结果发现日平均训练时长与特战官兵疲劳评分密切相关,尤其与综合疲劳、体力疲劳和动力下降密切相关。特战部队日平均训练时间长,同时特战军人多承担军内、国际军事比武竞赛任务,导致特战人员日平均训练时长多达11 h。并且多数训练项目难度大、强度高、风险大,如伞训、泅渡、野外生存训练等科目,这可能是加重特战官兵疲劳程度的重要原因,必须引起高度的警惕和重视。长期、慢性的疲劳严重影响人的健康和工作。鉴于其对人的重大影响,IOM将诊断相对困难、概念本身存在理解误区的CFS更名为SEID并推荐了新的诊断标准,明确其是一种疾病,医护人员和患者本身应对其高度重视。本研究调查了特战军人SEID和相关症状的流行情况并分析了其影响因素,结果发现,特战官兵中SEID发生率高达12.61%。虽然更新标准后的SEID人群数据较缺乏,但先前有研究认为CFS在普通人群中的发生率低于1%[14],由于CFS诊断困难,可能造成报道的发病率低于实际发病率。但相较而言,本调查结果仍然提示特战官兵中SEID发生率处于较高水平。而在SEID相关症状调查时,三成的官兵感到深度疲劳,更有高达76%的人员自报存在以入睡困难、早醒易醒为主要表现的睡眠障碍,高达72%的人员感觉参与工作、社交、个人活动等方面的能力下降。反映出特种作战部队军人存在的疲劳状况正在影响他们的军事作业能力、社交能力并可能影响机体健康。深入分析影响SEID及相关症状发生的因素发现,日平均训练时长是最为显著的影响因素。SEID发生率明显与每天训练时长正相关(P=0.039)。除日平均训练时长外,我们也调查了不同军龄、不同专业岗位等因素对SEID发生率的影响,但结果未见它们之间显著的关联性。由此提示长时间的训练可能是导致特战专业岗位军人严重疲劳的主要因素。

本研究只调查了特战部队在平原地区原驻地时的官兵疲劳程度及SEID发生情况,特战官兵常需进驻高原、高寒和热带等极端条件艰苦地区训练,部队进驻后官兵疲劳程度及SEID发生情况可能随环境恶化而进一步加重,这值得今后加强研究。此外,由于研究对象为军人的特殊性使得本研究的抽样及样本量受限,这也是本研究的不足之一。

目前对慢性疲劳综合征或系统性劳动不耐受病仍无有效的治疗手段,中医针灸治疗或中西医结合治疗可能是一种相对较好的手段[15-16],但仍需更多的研究进一步验证。因此,针对特战官兵疲劳及SEID发生的影响因素,合理安排训练,控制训练强度,增加积极的休息和娱乐活动等预防干预措施或许是更可行、有效的方法,并有必要对特战官兵提供适宜的福利保障。

参考文献
[1] ROBERTS D. Chronic fatigue syndrome and quality of life[J]. Patient Relat Outcome Meas, 2018, 9: 253–262. DOI:10.2147/PROM.S155642
[2] FUKUDA K, STRAUS S E, HICKIE I, et al. The chronic fatigue syndrome: a comprehensive approach to its definition and study[J]. Ann Intern Med, 1994, 121(12): 953–959. DOI:10.7326/0003-4819-121-12-199412150-00009
[3] HOLGATE S T, KOMAROFF A L, MANGAN D, et al. Chronic fatigue syndrome: understanding a complex illness[J]. Nat Rev Neurosci, 2011, 12(9): 539–544. DOI:10.1038/nrn3087
[4] ERDTMANN F. Beyond myalgic Encephalomyelitis/Chronic fatigue syndrome: redefining an illness[J]. Mil Med, 2015, 180(7): 721–723. DOI:10.7205/MILMED-D-15-00085
[5] 卢宁, 廖成功, 黄建国, 等. 多维疲劳量表在高原汽车军人慢性疲劳综合征中的应用[J]. 临床军医杂志, 2015, 43(1): 47–52, 103.
LU N, LIAO C G, HUANG J G, et al. Application of multidimensional fatigue inventory to army drivers worked in plateau with chronic fatigue syndrome[J]. Clin J Med Officer, 2015, 43(1): 47–52, 103. DOI:10.3969/j.issn.1671-3826.2015.01.15
[6] 徐辉, 韦红梅, 徐国利, 等. 多维疲劳量表在驻高原边防军人慢性疲劳综合征中的应用[J]. 西北国防医学杂志, 2015, 36(10): 631–633.
XU H, WEI H M, XU G L, et al. Application of multidimensional fatigue inventory in frontier guards on plateau with chronic fatigue syndrome[J]. Med J NDFNC, 2015, 36(10): 631–633. DOI:10.16021/j.cnki.1007-8622.2015.10.001
[7] WINKER R, BARTH A, DORNER W, et al. Diagnostic management of orthostatic intolerance in the workplace[J]. Int Arch Occup Environ Health, 2003, 76(2): 143–150. DOI:10.1007/s00420-002-0395-4
[8] JASON L A, SUNNQUIST M, BROWN A, et al. Chronic fatigue syndrome versus systemic exertion intolerance disease[J]. Fatigue, 2015, 3(3): 127–141. DOI:10.1080/21641846.2015.1051291
[9] 郑培萍. 办公室工作人员慢性疲劳综合征的成因与应对策略[J]. 体育科技文献通报, 2015, 23(8): 122–123.
ZHENG P P. Causes for chronic fatigue syndrome among office workers and countermeasures[J]. Bull Sport Sci Tech, 2015, 23(8): 122–123. DOI:10.3969/j.issn.1005-0256.2015.08.056
[10] SAGHERIAN K, CLINTON M E, ABU-SAAD HUIJER H, et al. Fatigue, work schedules, and perceived performance in bedside care nurses[J]. Workplace Health Saf, 2017, 65(7): 304–312. DOI:10.1177/2165079916665398
[11] HINZ A, BARBOZA C F, BARRADAS S, et al. Fatigue in the general population of Colombia—normative values for the multidimensional fatigue inventory MFI-20[J]. Onkologie, 2013, 36(7/8): 403–407. DOI:10.1159/000353606
[12] 兰蓝, 唐卫卫, 陈龙妹, 等. 四川省医疗机构高层次人才疲劳现况调查及其影响因素分析[J]. 预防医学情报杂志, 2015, 31(4): 284–287.
LAN L, TANG W W, CHEN L M, et al. Investigation on fatigue and associated factors in high-level talents of medical institutions in Sichuan province[J]. J Prev Med Inf, 2015, 31(4): 284–287.
[13] 惠华强, 刘锡丹, 李建光, 等. 驻寒区军人心理疲劳状况的研究[J]. 华南国防医学杂志, 2011, 25(2): 143–146.
HUI H Q, LIU X D, LI J G, et al. Mental fatigue status of soldiers in cold regions[J]. Mil Med J South Chin, 2011, 25(2): 143–146. DOI:10.13730/j.1009-2595.2011.02.011
[14] ROLLNIK J D. Chronic fatigue syndrome: A critical review[J]. Fortschr Neurol Psychiatr, 2017, 85(2): 79–85. DOI:10.1055/s-0042-121259
[15] 苟千了, 方媛媛, 王基容, 等. 中医外治联合疗法治疗慢性疲劳综合征研究进展[J]. 亚太传统医药, 2016, 12(19): 78–79.
GOU Q L, FANG Y Y, WANG J R, et al. Advances in combination therapy of external trea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or chronic fatigue syndrome[J]. Asia-Pacific Tradit Med, 2016, 12(19): 78–79. DOI:10.11954/ytctyy.201619029
[16] 张孟仁. 慢性疲劳综合征的中医治疗[J]. 中华全科医师杂志, 2012, 11(11): 818–819.
ZHANG M 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reatment for chronic fatigue syndrome[J]. Chin J Gen Pract, 2012, 11(11): 818–819. DOI:10.3760/cma.j.issn.1671-7368.2012.11.006
http://dx.doi.org/10.16016/j.1000-5404.201901083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国家科技部及国家新闻出版署批准,
由第三军医大学主管、主办

文章信息

张国伟, 孙磊, 刘坤, 杨望, 向鹏, 陈卿, 熊梓烨, 张思阳, 曾强, 朱元军, 龙刚, 曹佳, 周紫垣.
ZHANG Guowei, SUN Lei, LIU Kun, YANG Wang, XIANG Peng, CHEN Qing, XIONG Ziye, ZHANG Siyang, ZENG Qiang, ZHU Yuanjun, LONG Gang, CAO Jia, ZHOU Ziyuan.
特种作战军人疲劳及系统性劳动不耐受病发生状况调查
Survey on fatigue and systemic exertion intolerance disease among personnel from special operations force
第三军医大学学报, 2019, 41(11): 1018-1023
Journal of Thir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2019, 41(11): 1018-1023
http://dx.doi.org/10.16016/j.1000-5404.201901083

文章历史

收稿: 2019-01-18
修回: 2019-02-17

相关文章

工作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