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663000 云南 文山，解放军 77322部队
2. Troop 77322, Wenshan, Yunnan Province, 663000, China
认知障碍是抑郁症的关键致病因素之一。BECK等[1]认为，抑郁患者对负性信息的偏向性加工是抑郁症状得以持续甚至加重的主要原因，因为童年时期的创伤体验会使人们产生负性的认知图式，认知图式在遇到负性生活事件时便被激活，产生消极自动思维和认知歪曲，使抑郁症患者在知觉、注意、记忆和推理等信息加工方面存在负性偏向。这些负性偏向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形成个体的自动化思维，表现为对自我、环境和将来的负性看法，被称之为抑郁的“负性认知三联症”[2-3]。近年来，研究者对抑郁症的负性认知进行了大量的研究，认为抑郁症患者或抑郁易感者具有负性注意偏向[4]、负性记忆偏向[5-6]、负性解释偏向[7-8]、负性沉思偏向[9-11]等。
KELLOUGH等[12]在眼动追踪研究中发现，抑郁症患者表现出对负性刺激材料的注意偏好, 并且这种偏好会导致个体对负性刺激进行过多的编码和回忆。当这一负性记忆图式被负性生活事件或模糊情境激活时，抑郁个体倾向于对信息进行负性的阐述与解释[13-14]。KOSTER等[9]研究发现，抑郁个体具有明显的反刍思维，这种思维与过度的负性情绪、行为激活和抑制功能受损、注意力和意识涣散等密切相关。并且陈骁等[10]研究发现，这种反刍思维影响抑郁症的发病，有研究发现，反刍思维是抑郁症恶化的主要原因之一[15]；NOLEN-HOEKSEMA等[16]发现，反刍思维对抑郁症状的持续也有一定的影响。追踪研究表明，负性沉思可以预测青少年学生和社区样本抑郁的发生[17]。
大量研究表明，负性认知加工偏向是抑郁症患者的稳定特质[7, 18-19]，是抑郁症发生、发展、康复的预警和评价的关键指标之一。心理治疗的临床实践表明，矫正抑郁患者的负性认知加工偏向，可以达到良好的治疗效果[20]。目前，国内外有从态度失调方面间接衡量抑郁的负性加工偏向，但没有直接测评负性认知加工偏向的量表，使深入研究抑郁的负性认知加工特点和机制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因此，有必要编制适应我国文化特点的、全面衡量个体负性认知加工偏向的负性认知加工偏向问卷。本研究编制负性认知加工偏向问卷，对正常人的负性认知加工偏向进行测量，以期能够在人群中筛选出抑郁易感者。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预测样本：随机整群选取重庆市两所大学638名大学生，其中男生341人(53.4%)，女生297人(46.6%)；年龄(19.38±1.69)岁。
正式施测样本：广泛选取黑龙江、河北、广东、广西、福建、上海、山东、江苏、湖南、江西、安徽、重庆、陕西13个省市包括工人、农民、商业与服务人员、学生、军人、公务员或事业单位人员、高级知识分子与高新技术人员7种职业在内的3 000人，实际有效问卷2 101份，有效率为70.03%。其中男性1 101人(52.4%)，女性1 000人(47.6%), 年龄(29.70±10.61)岁。随机抽取有效问卷的一半(1 050份)命名为样本1，用于项目分析和探索性因素分析；另一半数据(1 051份)命名为样本2，用于验证性因素分析。然后运用整体数据进行内部一致性信度和分半信度检验。
在对被试实施测试前，均向其说明测试目的，并征求被试的同意后实施测试，本测验已通过第三军医大学医学伦理委员会的审批(2017年)。
1.2 问卷的编制 1.2.1 负性认知加工偏向的概念及维度的确定负性认知加工偏向概念及维度的确定主要通过以下2种方式：①依据贝克的认知偏向理论。20世纪60年代BECK提出了抑郁的认知偏向理论。后来，INGRAM和JOORMANN等又将BECK的理论进一步发展。INGRAM等[13]认为，负性的阐述和记忆导致了抑郁症状的持续。他假设当抑郁的记忆框架被负性生活事件激活时，个体倾向于将信息进行负性的阐述。在JOORMANN理论体系中，特别强调了抑郁症患者的执行控制功能受损。JOORMANN等[21]明确指出了执行控制功能受损和认知偏向的因果关系。②文献检索与分析。以负性认知加工偏向为主题词检索国内外文献。通过分析归纳发现，负性认知加工偏向的概念主要包括认知倾向、信息加工过程、态度、认知方式、归因方式、认知习惯、认知定势、思维过程、认知特质9个范畴和消极、负性、稳定性、负性信息加工易化、负性信息脱离困难、偏好性、非适应性、不合理性、缺陷等10种特质。针对问卷维度的确定，文献分析显示，BECK于1976年提出负性认知加工偏向包含负性注意偏向、负性记忆偏向和负性解释偏向，经过后来学者对该领域的研究，发展出负性评价偏向、负性记忆线索、负性阐释偏向、负性沉思偏向、执行控制功能低下等维度。③问卷调查。通过方便取样抽取40名心理学专家和研究方向为抑郁症的认知机制的20名心理学博士生，发放《负性认知加工偏向调查研究专家咨询问卷》，结构式问题如：下表是负性认知加工偏向可能包含的成分，并给出了涵义。请在您觉得合理的成分前打勾，不合理的打叉。开放式问题如：您觉得什么是负性认知加工偏向？除以上列出的负性认知加工偏向可能包含的维度外，您觉得还有其他维度吗？最终总结出负性认知加工偏向的定义为：个体在信息加工过程中，对于负性信息存在加工偏好的一种特质。负性认知加工偏向的维度包括：负性注意偏向、负性记忆偏向、负性解释偏向、负性沉思偏向。
1.2.2 项目来源本问卷的项目来源主要通过以下3种方式：①文献分析与整理。通过对国内外相关文献的阅读与分析，整理出与负性认知加工偏向及其各维度相关的句子，以及一些文献中的经典实验设计，并参考功能失调性态度问卷(dysfunctional attitude scale，DAS)[22]、认知偏差问卷(cognitive bias questionnaire, CBQ)[23]、认知风格问卷(cognitive style questionnaire, CSQ)和贝克抑郁量表第2版(beck depression inventory-Ⅱ, BDI-Ⅱ)等编制项目。②问卷调查。对上述专家提供的相关内容进行归纳总结，以此编制项目。③个人访谈。对第三军医大学心理学院9名心理学教师(5名教授、1名副教授和3名讲师)和10名心理学专业研究生(5名在读博士和5名在读硕士)进行访谈。主要访谈内容为：您觉得什么是负性认知加工偏向？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您觉得具有负性认知加工偏向的人可能有哪些表现？据此编制项目。
1.2.3 初始问卷的形成将文献检索与分析、半结构式问卷调查、个人访谈等收集的相关项目进行分类、归纳、总结，删除重叠项目和语句表达不清楚的项目，并对整理后的项目进行课题组讨论，进一步对现有项目进行归类、总结。最后由1名心理学教授审定。初始问卷由39个项目组成，采用4点评分法。
将初始问卷发放给由638名大学生组成的预测样本被试，并对结果进行项目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在项目分析过程中删除鉴别度较低的项目(t < 3)，删除与总分的相关较低的项目(r < 0.4)。在探索性因素分析过程中删除共同度低于0.2的项目，删除单个因素负荷值小于0.45或明显双重负荷的项目，删除所在因素包含的项目数小于3个的维度。最终形成28道题目，其中包括2道测谎题(“我从来没说过一句谎话”“我从没生过病，哪怕是最轻微的感冒”)和1道答题态度自评题(“我认真作答了本问卷”)。
1.3 校标 1.3.1 校标的选择功能性态度失调是BECK抑郁认知理论中的重要论述，反映的是个体关于自我和世界的僵化、极端的态度。包括完美主义、刻板信念、不合理的归因等，是抑郁的深层次易感素质。该问卷可评估个体潜在、深层的认知障碍。因此，功能性态度失调与负性认知加工偏向是比较相近的概念，可选择其作为负性认知加工偏向问卷的校标量表。负性认知加工偏向是抑郁症的重要致病原因和重要特质，因此，具有良好效度的负性认知加工偏向量表应与测查抑郁的量表密切相关，BECK抑郁量表是最权威的测试抑郁的量表。BDI-Ⅱ是BECK等1996年在BDI-Ⅰ的基础之上经过修改形成，修改后的版本语言更加精确，更加符合美国精神病学会制定的DSM-Ⅳ中关于抑郁症的症状描述和界定。BDI-Ⅱ经过临床实践证明，具有良好的适用性和较高的信效度，因此选择BDI-Ⅱ作为测查负性认知加工偏向问卷的校标。
1.3.2DAS由WISSMAN和BECK于1978年共同编制，反映的是个体关于自我和世界的僵化、极端的态度。包括完美主义、刻板信念、不合理的归因等。该问卷共40个题目，采用7级评分。总分可由最低40分到最高280分，总分越高，表明功能失调性态度就越严重。其在中国人群中的信效度已得到验证，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7, 量表总体和量表各个成分都有较好的效度[22]。
1.3.3BDI-Ⅱ中文版BDI-Ⅱ是BECK等于1996年在BDI-Ⅰ基础上进行改编形成，是最权威且应用广泛的抑郁自评量表之一。王振等[24]2011年将其译成中文，并对其在中国被试中进行了施测，结果贝克抑郁量表第2版中文版的Cronbach α系数为0.94，各题项与贝克抑郁量表第2版中文版总分的相关系数为0.56~ 0.82之间，各题项间的相关系数为0.18~0.71之间，其重测信度系数为0.55。表明其在中国被试中的信效度良好。
1.4 统计学分析运用SPSS 18.0统计软件对正式施测样本1的数据进行项目分析和探索性因素分析；运用AMOS 17.0统计软件对正式施测样本2的数据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最后，再次运用SPSS 18.0统计软件对正式施测样本(样本1和样本2)进行校标效度检验、分半信度和内部一致性信度检验。检验水准：α=0.05。
2 结果 2.1 项目分析将问卷总分进行排序，分为高分组(前27%)与低分组(后27%)，并将两组得分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删除鉴别度较差(t < 3)的题项；然后对每一题目得分和总分进行相关分析，删除与总问卷同质性较差(r < 0.4)的题目，结果保留初编问卷的全部题项(表 1)。
| 题号 | 负性沉思 | 题号 | 负性解释 | 题号 | 负性注意 | 题号 | 负性记忆 | ||||
| t | r | t | r | t | r | t | r | ||||
| 4 | 15.660a | 0.500a | 3 | 18.587a | 0.541a | 1 | 14.613a | 0.450a | 2 | 15.557a | 0.505a |
| 9 | 17.830a | 0.572a | 7 | 16.191a | 0.507a | 5 | 15.278a | 0.492a | 10 | 11.032a | 0.409a |
| 13 | 21.508a | 0.619a | 11 | 16.107a | 0.548a | 8 | 18.741a | 0.551a | 12 | 20.345a | 0.616a |
| 17 | 17.170a | 0.525a | 15 | 16.627a | 0.522a | 16 | 17.088a | 0.547a | 14 | 17.215a | 0.544a |
| 22 | 23.270a | 0.629a | 21 | 19.206a | 0.552a | 20 | 18.124a | 0.566a | 18 | 16.453a | 0.529a |
| 26 | 23.211a | 0.633a | 24 | 13.196a | 0.461a | 25 | 17.592a | 0.547a | 23 | 17.587a | 0.561a |
| 27 | 19.888a | 0.566a | |||||||||
| 题项不包含第6、19测谎题和第28答题态度自评题；a：P < 0.01 | |||||||||||
2.2 效度检验 2.2.1 结构效度
探索性因素分析：运用SPSS 18.0统计软件对样本1数据中的所有题目进行Bartlett球形检验，χ2=7 229.698(P < 0.05)，KMO=0.993，表明因素分析的适切性为极佳。因素抽取的方法选取主成分分析法，转轴方法选取最大变异法。保留特征值大于1的题项，并根据陡坡图检验法删除平坦状态以后的共同因素，共抽取四因素，然后采用逐步删除法对题项进行删除，具体标准是：①共同度低于0.30；②在单个因素上的因子负荷小于0.45；③在2个以上因子上负荷值大于0.45。删除5项题目(分别为表 1中第4、5、12、24、27题)，保留20题。把剩余20题的顺序进行重新编排，其中，第7、10、14、19、22题为第1个因素，考察负性沉思偏向；第3, 5, 9, 12, 18题为第2个因素，考察负性解释偏向；第1、6、13、17、21题为第3个因素，考察负性注意偏向；第2、8、11、15、20题为第4个因素，考察负性记忆偏向。剩余第4、16、23题为测谎和效度题目。4个因素共可解释50.152%的变异(表 2)。
| 负性沉思偏向 | 负性解释偏向 | 负性注意偏向 | 负性记忆偏向 | |||||||||||
| 题号 | 因子负荷 | 共同度 | 题号 | 因子负荷 | 共同度 | 题号 | 因子负荷 | 共同度 | 题号 | 因子负荷 | 共同度 | |||
| 7 | 0.552 | 0.484 | 3 | 0.643 | 0.495 | 1 | 0.761 | 0.617 | 2 | 0.641 | 0.504 | |||
| 10 | 0.660 | 0.556 | 5 | 0.698 | 0.545 | 6 | 0.625 | 0.489 | 8 | 0.673 | 0.492 | |||
| 14 | 0.605 | 0.419 | 9 | 0.615 | 0.494 | 13 | 0.495 | 0.459 | 11 | 0.519 | 0.390 | |||
| 19 | 0.665 | 0.553 | 12 | 0.580 | 0.414 | 17 | 0.662 | 0.566 | 15 | 0.588 | 0.436 | |||
| 22 | 0.691 | 0.581 | 18 | 0.689 | 0.544 | 21 | 0.657 | 0.521 | 20 | 0.563 | 0.469 | |||
| 贡献率 | 13.481% | 13.125% | 12.011% | 11.535% | ||||||||||
| 题项不包含第4、16测谎题和第23态度自评题 | ||||||||||||||
验证性因素分析：为检验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构建出的负性认知加工偏向的维度结构，对四因素模型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模型的拟合度指数结果显示(表 3)，负性认知加工偏向的验证性因素分析模型的适配度指标除NFI=0.886略小于0.9外，其余指标均达到要求。
| 项目 | χ2 | df | χ2/df | RMSEA | RMR | GFI | AGFI | NFI | CFI | IFI |
| 标准 | - | - | < 5.000 | < 0.080 | < 0.050 | >0.900 | >0.900 | >0.900 | >0.900 | >0.900 |
| 四因素模型 | 551.330 | 166 | 3.321 | 0.047 | 0.029 | 0.948 | 0.934 | 0.886 | 0.917 | 0.918 |
对问卷各维度进行相关分析。结果显示，各因素之间呈显著正相关(P < 0.01)；各因素与总分之间呈显著正相关(P < 0.01，表 4)。
| 维度 | 负性注 意偏向 |
负性记 忆偏向 |
负性解 释偏向 |
负性沉 思偏向 |
| 负性注意偏向 | 1 | |||
| 负性记忆偏向 | 0.441a | 1 | ||
| 负性解释偏向 | 0.487a | 0.480a | 1 | |
| 负性沉思偏向 | 0.514a | 0.512a | 0.569a | 1 |
| 总分 | 0.769a | 0.773a | 0.793a | 0.828a |
| a：P < 0.01 | ||||
2.2.2 校标效度
对负性认知加工偏向问卷进行校标效度分析。结果显示，负性认知加工偏向问卷总分及4个因素与BDI-Ⅱ总分呈正相关(r分别为0.388、0.273、0.258、0.291, 0.401，P < 0.01)，与功能失调性态度总分呈正相关(r分别为0.544、0.390、0.379、0.485、0.470，P < 0.01)。
2.3 信度检验负性认知加工偏向问卷及各维度的内部一致性信度系数(Cronbach α系数)分别为0.893、0.733、0.675、0.666、0.752；分半信度系数(Split-half系数)分别为0.866、0.738、0.655、0.648、0.725。
3 讨论本研究从抑郁症的认知机制与心理特点出发，在阅读国内外已有文献的基础上，通过半结构式问卷调查以确定负性认知加工偏向的概念和维度，在此基础上进行初始问卷的编制，通过小组讨论和专家审定，最终形成初始问卷。探索性因素分析和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负性认知加工偏向问卷结构比较稳定，符合四因素模型，4个维度共可解释50.152%的变异。其中，负性注意偏向维度可解释总方差12.011%的变异，它是指个体更容易注意负性的、消极的信息，而且很难从负性信息上脱离；负性记忆偏向维度可解释总方差11.535%的变异，它是指个体倾向于记住和回忆负性生活事件，或更容易回忆一件事消极的方面，忽略积极面；负性解释偏向维度可解释总方差13.125%的变异，它是指个体倾向于对信息进行负性的加工和解释，尤其是在模糊情境下，更容易对事件进行负性解释。负性沉思偏向维度可解释总方差13.481%的变异，它是指个体对于自己的不良情绪和感受的反复思索、分析。在本研究中，执行功能受损也受到了高度关注，JOORMANN等[21]认为抑郁症患者的执行控制功能受到损害，致使其难以抑制负性信息进入认知加工过程中。有研究明确指出了执行控制功能受损和认知偏向的因果关系。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表明，杏仁核和右侧前额叶的活动异常引起执行控制功能低下，进而引起负性认知加工偏向[25]。但根据专家意见和小组分析讨论后，对于将执行控制功能低下归于负性认知加工偏向的一个维度的赞同率仅为44%，因此删除该维度。
在信效度检验中，负性认知加工偏向问卷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93，4个维度的Cronbach α系数在0.666~0.752之间；问卷的分半信度为0.866，4个维度的分半信度在0.648~0.738之间，说明问卷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和分半信度都达到了心理学的测量标准。负性认知加工偏向问卷总分与各维度之间的相关系数在0.769~0.828之间(P < 0.01)，说明问卷的结构效度尚可。问卷总分与DAS总分的相关系数为0.548，与BDI-Ⅱ总分的相关系数为0.395，具有相关性(P < 0.01)，但相关系数的值在0.5左右，可能的原因是BDI-Ⅱ中涉及抑郁症的症状条目，比如对“自杀”“睡眠状况”“食欲”“精神状况”等的评估，而负性认知加工偏向问卷则没有。未来研究应选取更为合适的校标，能够明确体现负性认知加工偏向。
本研究没有选取临床抑郁症患者进行测验，从而无法验证所编问卷对抑郁症患者的检出率问题。在未来的问卷修订工作中，可增加临床抑郁症样本，以检验所编问卷在正常群体与抑郁症群体的区分力。目前，越来越多的研究者认为，执行控制能力低下也是影响抑郁症的认知因素之一，并且研究者们从认知科学的角度探讨了执行控制功能在抑郁群体中的影响作用[26]，为后续问卷维度的修订提供了参考。另外，由于负性认知加工偏向是抑郁症患者稳定的特质，所以重测应具有较高的稳定性，本研究由于外部条件(职业不同，人员流动性较大)的限制，致使没有对施测对象进行重测，未来问卷的修订过程中应增加对重测信度的评估。
综上所述，本研究初步编制出了负性认知加工偏向问卷，问卷的结构基本确定，且具有良好的信效度。未来还需做大量的研究加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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