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400038 重庆,第三军医大学:学员旅13营
2. Battalion 13, Cadet Brigade, Thir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8, China
军校医学生作为特殊群体大学生,与普通大学生有很大区别。整体而言,军校医学生同普通大学生一样处于成年早期发展阶段,生理上渴求得到与周围人相处的亲密感,希望与他人产生情感共鸣,与他人分享内心的想法来获取内心的成就感与认可感[1]。但军校生由于生活环境相对封闭,管理严格,交往对象局限,容易产生负性情绪,若情绪得不到及时调节,易产生心理问题。现代信息网络技术的发展给人们带来许多便捷的沟通方式。军校大学生越来越倾向于通过网络调节情绪,缓解心理压力。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证明网络成瘾机制可能与情绪调节障碍有关,有研究将目光放在抑郁情绪和网络成瘾上,认为抑郁和网络成瘾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2],Spada等[3]提出消极情绪与网络成瘾有明显相关性,并且消极情绪能预测网络成瘾,彭润雨等[4-6]的研究发现,网络成瘾者更容易产生抑郁与焦虑情绪,更倾向于使用消极情绪调节,而非网络成瘾者更多使用积极情绪调节方式。按情绪调节发生的先后顺序不同,情绪调节可分为原因调节和反应调节。原因调节针对于情绪的发生过程进行调节,主要在情绪形成之前,反应调节针对于已经产生的情绪进行调节,主要在情绪形成之后[7-8]。黄敏儿等[9]的研究认为反应调节是情绪调节的重要方式,进一步将反应调节分为抑制调节和宣泄调节。因此,本研究选择军医大学学员为研究对象,探讨大学生网络成瘾的特点及其与情绪调节的关系,为探讨大学生的心理健康维护的方法与措施提供数据参考。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整群抽取某军校本科生400名,共发放问卷400份,回收400份,剔除无效问卷,有效问卷为369份,有效率92.25%。其中男性267人(72.36%),女性102人(27.64%),年龄16~27(19.69±1.73)岁,被试知识背景、智力水平等具有同质性(P>0.05)。
1.2 研究工具 1.2.1 中文网络成瘾量表(Chinese Internet Addiction Scale, CIAS-R)该量表由台湾陈淑惠教授于1999年编制, 信度0.90, 效度0.63,共有26题,采用4点量表记分方法,即“极不符合”“不符合”“符合”“非常符合”分别记1、2、3、4分,该量表由网络成瘾的核心症状及网络成瘾的相关问题两部分组成,其中网络成瘾核心症状包含3个因子:网络成瘾耐受性、网络成瘾戒断反应、强迫性上网;网络成瘾相关问题包含两个因子:人际与健康问题、时间管理问题。量表总分代表个人网络成瘾的程度,总分越高则表示网络成瘾可能性越高。网络成瘾者判定标准CIAS总分高于63判定为网络成瘾。
1.2.2 情绪调节方式量表(ERQ-Huang & Guo)由黄敏儿、郭德俊编制,共24题,采用4级评分,包含2个因子:情绪宣泄调节和情绪抑制调节,反映调节方式使用的频繁程度[10-11]。
1.3 统计学分析采用SPSS 20.0软件,计量资料用x±s表示,对计量资料进行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以及Pearson相关分析。
2 结果 2.1 军校医学生网络成瘾年级差异除退瘾症状外,网络成瘾各因子得分和总分呈显著的年级差异(P < 0.05,P < 0.01),除强迫症状因子外,其他因子得分随年级的增长呈下降趋势。进一步两两比较发现,三年级强迫症状、退瘾症状、耐受症状、人际及健康问题和时间管理问题因子得分和总分显著低于一、二年级(P < 0.05,P < 0.01),一年级强迫症状因子得分显著低于二年级(P < 0.01,表 1)。
项目 | 一年级(n=161) | 二年级(n=189) | 三年级(n=19) | F | P |
强迫症状 | 9.11±2.76ac | 9.76±2.99c | 7.36±2.21 | 7.28 | < 0.01 |
退瘾症状 | 10.44±3.08 | 10.69±2.92 | 9.05±2.88 | 2.63 | 0.07 |
耐受症状 | 8.28±2.40b | 8.50±2.46b | 7.05±2.01 | 3.22 | 0.04 |
人际及健康问题 | 13.11±3.94b | 13.87±4.01c | 11.05±3.70 | 5.08 | < 0.01 |
时间管理问题 | 10.02±3.10b | 10.29±3.02c | 8.37±2.52 | 3.52 | 0.03 |
网络成瘾总分 | 51.09±13.61b | 53.11±13.95c | 42.84±11.78 | 5.13 | < 0.01 |
网络成瘾各因子得分和总分未发现显著的性别、专业和子女结构差异(表 2~4)。
项目 | 男(n=267) | 女(n=102) | t | P |
强迫症状 | 9.49±2.81 | 8.99±3.14 | 1.47 | 0.14 |
退瘾症状 | 10.45±2.91 | 10.60±3.25 | -0.40 | 0.69 |
耐受症状 | 8.33±2.36 | 8.33±2.55 | -0.01 | 0.99 |
人际及健康问题 | 13.58±3.87 | 12.90±2.58 | 1.45 | 0.15 |
时间管理问题 | 10.08±2.96 | 10.06±3.29 | 0.06 | 0.96 |
网络成瘾总分 | 52.02±13.35 | 50.88±15.12 | 0.70 | 0.48 |
项目 | 独生子女(n=202) | 非独生子女(n=167) | t | P |
强迫症状 | 9.41±3.03 | 9.28±2.76 | 0.45 | 0.66 |
退瘾症状 | 10.61±3.18 | 10.36±2.78 | 0.80 | 0.43 |
耐受症状 | 8.32±2.53 | 8.35±2.27 | -0.12 | 0.90 |
人际及健康问题 | 13.33±4.19 | 13.46±2.80 | -0.31 | 0.76 |
时间管理问题 | 10.26±3.21 | 9.84±2.84 | 1.35 | 0.18 |
网瘾量表总分 | 52.05±14.70 | 51.28±11.78 | 0.52 | 0.60 |
项目 | 临床(n=267) | 护理(n=89) | 其他(n=13) | F | P |
强迫症状 | 9.43±2.77 | 9.02±3.30 | 10.08±2.72 | 1.06 | 0.35 |
退瘾症状 | 10.43±2.90 | 10.58±3.36 | 11.15±2.44 | 0.41 | 0.67 |
耐受症状 | 8.31±2.41 | 8.30±2.49 | 9.00±1.91 | 0.52 | 0.60 |
人际及健康问题 | 13.46±3.81 | 13.00±4.55 | 14.62±4.13 | 1.07 | 0.35 |
时间管理问题 | 10.02±2.97 | 10.01±3.30 | 11.54±2.63 | 1.56 | 0.21 |
网络成瘾总分 | 51.73±13.25 | 50.92±15.70 | 56.38±12.51 | 0.88 | 0.41 |
2.2 网络成瘾与情绪调节方式的相关分析
网络成瘾各因子得分和总分与情绪抑制因子、情绪宣泄调节因子呈显著相关(P < 0.05,P < 0.01,表 5)。
网瘾症状 | 情绪抑制调节 | 情绪宣泄调节 |
强迫症状 | 0.22b | 0.15b |
退瘾症状 | 0.15b | 0.22b |
耐受症状 | 0.19b | 0.20b |
人际及健康问题 | 0.23b | 0.13a |
时间管理问题 | 0.20b | 0.17b |
网络成瘾总分 | 0.23b | 0.19b |
a: P < 0.05, b: P < 0.01 |
2.3 军校医学生网络成瘾情绪调节组间差异
按情绪调节得分高低,以27%的分组方法,将两种情绪调节方式组内部划分为高分组和低分组。结果显示,除人际及健康问题因子外,高情绪宣泄调节组网络成瘾因子得分和总分显著高于低情绪宣泄调节组(P < 0.05,P < 0.01),高情绪抑制调节组网络成瘾各因子得分和总分显著高于低情绪抑制调节组(P < 0.01,表 6、7)。
情绪宣泄调节 | 网络成瘾因子得分 | t | P | |
低情绪宣泄调节组 | 高情绪宣泄调节组 | |||
强迫症状 | 9.04±2.57 | 9.98±3.31 | -2.24 | 0.03 |
退瘾症状 | 9.91±2.69 | 11.24±3.38 | -3.08 | < 0.01 |
耐受症状 | 7.91±2.01 | 8.81±2.77 | -2.58 | 0.01 |
人际及健康问题 | 13.19±3.45 | 14.11±4.70 | -1.58 | 0.12 |
时间管理问题 | 9.79±2.58 | 10.72±3.57 | -2.12 | 0.04 |
网络成瘾总分 | 49.83±11.79 | 55.10±16.17 | -2.62 | 0.01 |
情绪抑制调节 | 网络成瘾 | t | P | |
低情绪抑制调节组 | 高情绪抑制调节组 | |||
强迫症状 | 8.62±2.54 | 10.26±3.34 | -3.91 | < 0.01 |
退瘾症状 | 10.01±2.76 | 11.38±3.33 | -2.95 | < 0.01 |
耐受症状 | 7.87±2.10 | 9.02±2.72 | -3.34 | < 0.01 |
人际及健康问题 | 12.47±3.54 | 14.72±4.46 | -3.95 | < 0.01 |
时间管理问题 | 9.60±2.77 | 11.11±3.26 | -3.52 | < 0.01 |
网络成瘾总分 | 48.66±11.95 | 56.53±15.72 | -3.98 | < 0.01 |
3 讨论
该量表信度(0.90)和效度(0.63)良好,相对其他国外的网络成瘾量表更适合在中国使用,故本研究调查结果较为真实、可靠。
从数据的分析结果来看,军校医学生的网络成瘾得分中除退瘾症状外,其他症状得分和总分呈显著的年级差异(P < 0.05,P < 0.01),除强迫症状外,其他症状得分随年级的增长呈下降趋势。此外,三年级在强迫症状、退瘾症状、耐受症状、人际及健康问题和时间管理问题因子的得分和总分显著低于一、二年级(P < 0.05,P < 0.01)。尤其是强迫症状分数呈现显著的年级递减趋势。这可能与不同年级的学习任务、心理状况存在较大差异有关。新生入学面临着适应军校生活以及改变自身认知等问题,而且年龄较小,心智不够成熟,因此量表分数呈现为较高状态;二年级学员同样面临着进一步适应军校和调整心态转变身份的问题,并且在此基础上学业加重,开始涉及专业课程,因此一部分学员存在适应不良问题,量表分数则呈现较高分数;相比于一、二年级,三年级量表分数则普遍较低,其原因则可能与三年级学员经过了适应和调整,心智越发成熟,对于学业任务以及专业课程的学习有所掌握,并且课业负担加重,业余时间减少,使用网络进行娱乐消遣的时间减少有关[12-14]。
本研究调查未发现网络成瘾各因子得分和总分的性别、专业和子女结构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这可能与样本构成、人群特点等有关,有待进一步研究。
本研究调查发现,军校医学生网络成瘾各因子得分及总分与情绪调节方式得分存在显著相关(P < 0.01),过多使用网络宣泄调节或抑制调节方式均可能导致网络成瘾,并且使用频率越高网络成瘾的可能性越大,网瘾症状表现越明显。因此本研究认为情绪调节方式可作为判断网络成瘾倾向的良好指标,或可通过训练学员正确适度的调控情绪方式来避免网络沉迷,改善网络成瘾的症状。情绪宣泄调节和情绪抑制调节同属于反应调节,反应调节发生于情绪被激活之后,是对已经发生的情绪再加工。根据黄敏儿等[15]的研究,反应调节能够在外在行为表现(表情)以及生理反应之间产生“水压动力模型”,即情绪和生理反应此消彼长,表现出负相关的关系。可以设想宣泄和抑制作为一根杠杆的两端,维持着情绪、行为和生理反应之间的平衡,当这个平衡被打破时必然引起其他因素的失衡从而导致心理问题的产生。而宣泄调节和抑制调节手段频率的增加无疑是打破这种平衡的一种常见方式,过多的宣泄情绪或抑制情绪都会使心理能量造成不合理的释放或堆积,因此个体为了调整心理能量失衡的状态就会产生一系列行为结果,当这种能量失衡超出个体能耐受的能力范围外时,继发产生的行为调控机制就会处于“失代偿”状态,原本合理的行为就可能会发展为偏激或具有依赖性等。因此我们可以称它为“情绪调节-行为反应失衡”假说。网络成瘾作为一种病理性行为,这种行为习惯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后天养成的,按照本研究“情绪调节-行为反应失衡”假说,个体在产生情绪能量的同时(正性或者是负性)需要将过剩的能量加以处理以维持身心状态的平衡稳定,因此个体可以通过网络途径中各种渠道、方式来进行调节,如感受到高兴、愉快时通过社交网站来分享自己的心情;感受到烦恼、愤怒时通过打游戏来宣泄内心的不满等。随着科技的发展,网络的功能变得越发强大,人们通过网络途径释放心理能量的方式变得越来越多,在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种能量调节中,人们会对网络产生依赖,最终导致网络成瘾的产生。
综上所述,我们在对自身的情绪能量进行调节时,应当寻求多种不同方式,并且注意在合适的场合和时机来调控自身情绪的表达,因为同样有研究表明,不合理的情绪调节会加重心理能量的负平衡。同时,宣泄调节和抑制调节作为两类情绪表达方式,其同样有着自身的优点,不能被一概否定,只是要强调在选择这两种调节方式时,不可高频率过度宣泄或抑制。
针对网络成瘾的形成机制,情绪调节方式的不合理使用在本文被假设为成瘾的诱因。心理能量失衡到达一定程度时必然导致相应的糟糕的行为反应出现。因此把情绪调节方式作为预测网络成瘾的成分是有一定道理的。同时,可以想见,通过指导学员学会合理调控自身情绪能量,也可以对网络成瘾进行预防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改善网络成瘾的症状,从而获得更好的身心发展。
对于军校医学生而言,远离父母,生活圈子较封闭,生活娱乐及压力释放相比较普通大学生而言更加依赖网络,因此极易导致网络成瘾。这就要求在校教育要加强人文教育,指导学生合理地调节情绪和心理状态[16]。可以适当增设大学生职业发展规划、心理学、自律自控等思想教育课程;除此之外,应重视学员的思想动态,尤其是小群体(例如一个寝室为单位)的生活氛围、人际关系、共同兴趣爱好等。发现问题及时解决,不可过度批判,一味批评、惩罚,要耐心引导,讨论问题背后深层次的原因,并鼓励其积极融入集体,必要时可寻求专业机构进行心理疏导或团体心理训练等。此外,还可以探索网络教育新模式,利用网络的方便性、隐秘性、即时性的特质对军校医学生进行网络心理咨询、网络心理疏导等。从而有效的指导学员进行合理的情绪调节,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并进一步完善其人格,促使其健康的发展[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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