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细胞肺癌(small-cell lung cancer,SCLC)的发病率在所有肺癌类型中约占15%[1],是一种恶性程度极高的神经内分泌型肺肿瘤。尽管已进行广泛的基础和临床研究,近30年来SCLC的治疗并未取得突破性进展[2]。虽然SCLC对放疗和化疗敏感性较高,但因SCLC细胞具有很强的增殖和转移活性[2],难以早期诊断和治疗,多数患者就诊之初即丧失手术适应证,5年生存率不足5%[3]。传统放疗、化疗并不能得到理想的疗效,而且毒副作用较强,因而在小细胞肺癌的综合治疗中开发新型药物很有意义。
吴茱萸碱(evodiamine,EVO)是传统中药吴茱萸果实提取物中的主要成分,可有效抑制多种恶性肿瘤细胞生长,而对正常细胞无明显毒性[4],这提示EVO在多种恶性肿瘤的治疗中具有潜在的应用价值,已成为近年来的研究热点。本课题组前期研究发现,以EVO处理SCLC H1688和H446细胞,可引起细胞周期G2/M期阻滞,并经线粒体和内质网途径诱导细胞凋亡[5]。然而EVO诱导SCLC凋亡的具体分子机制尚未完全阐明,需要进一步研究。
磷脂酰肌醇3-激酶/蛋白激酶B(PI3K/AKT)信号通路参与增殖、凋亡、迁移等重要细胞活动的调节,其失调与多种恶性肿瘤的发生、发展及化疗耐药密切相关,已成为颇具研究价值的治疗靶点[6, 7, 8]。PI3K/AKT通路在SCLC的发生过程中起重要作用[9],对该通路的抑制可有效影响SCLC细胞的存活、增殖及肿瘤生长[10]。此外SCLC中PI3K/AKT通路的异常及其相关基因突变在亚洲人群中具有可识别的特征,这可被视为该人群重要的治疗优势[11]。有研究表明EVO对黑色素瘤、胰腺癌发挥抗肿瘤作用,通过抑制PI3K/AKT通路诱导凋亡是其中重要的机制之一[12, 13]。EVO作用于SCLC细胞是否抑制了PI3K/AKT通路活性,以及PI3K/AKT通路的抑制是否进而诱导细胞凋亡尚不明确。因此,本研究以SCLC H1688和H446细胞为对象,验证PI3K/AKT通路在EVO诱导细胞凋亡中的作用。
1 材料与方法 1.1 细胞株、主要药物和试剂人小细胞肺癌细胞株NCI-H1688和NCI-H446分别购自中国医学科学院细胞库和中国科学院上海细胞库。吴茱萸碱(EVO)购自武汉远程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纯度99.13%。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 (IGF-1)购自北京博奥森生物技术有限公司。LY294002购自美国Selleck公司。胰蛋白酶、RPMI1640培养基、胎牛血清(FBS)购自赛默飞世尔生物化学制品(北京)有限公司。一抗p-AKT(S308)购自美国Cell signal technology公司,一抗β-actin购自Thermo Fisher Scientific公司,一抗Bcl-2、Bax、Caspase-3、t-AKT和二抗辣根过氧化物酶山羊抗兔IgG购自北京博奥森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第10号染色体缺失的磷脂酶和张力蛋白类似物(PTEN)购自美国Bioworld Technology公司,Annexin V-FITC/PI细胞凋亡检测试剂盒购自上海碧云天生物科技研究所。
1.2 方法 1.2.1 药物配制参照预实验情况及前期研究[5]结果,将EVO溶解于二甲基亚砜(DMSO)制成终浓度为40 mmol/L的储存液,-20 ℃避光分装保存备用,实验前以RPMI1640培养基稀释至所需浓度,DMSO终浓度小于0.025%。
1.2.2 细胞培养RPMI1640培养基加入10% FBS以及100 IU/mL青霉素、100 mg/mL链霉素,于含5%CO2、饱和湿度的细胞培养箱中37 ℃恒温培养,选取处于对数生长期的H1688和H446细胞进行实验。
1.2.3 Western blot检测EVO作用H1688和H446细胞后p-AKT蛋白的表达将H1688和H446细胞以5×105/孔接种于6孔板内培养24 h,实验组加入不同浓度 (1、5、20 μmol/L)的EVO作用24 h或加入5 μmol/L 的EVO作用不同时间(3、6、12、24、48 h),对照组加入与实验组等量的溶媒DMSO培养相应时间,收集细胞并加入含蛋白酶抑制剂的RIPA裂解液,于冰上裂解细胞后离心取上清液提取总蛋白。测定各组蛋白浓度并调至一致,加入上样缓冲液后于SDS-PAGE凝胶中进行电泳分离,以半干法转移到PVDF膜上。5%脱脂牛奶封闭1 h,加入一抗p-AKT(1∶2 000),β-actin(1∶2 000),4 ℃孵育过夜。TBST洗膜后加入二抗并室温孵育1 h,TBST再次洗膜后加入显影液,通过ChemiDoc XRS化学发光成像系统 (美国Bio-Rad公司)检测。使用Image J软件对图像进行灰度分析,计算目的蛋白与β-actin灰度比,进而得出各实验组蛋白与对照组的相对表达量。
1.2.4 Western blot检测EVO作用于IGF-1或LY294002预处理的H1688、H446细胞后p-AKT蛋白和凋亡相关蛋白的表达将H1688和H446细胞以5×105/孔接种于6孔板内培养24 h,将5 μmol/L 的 EVO(对照为相应量溶媒DMSO)分别加入到100 ng/mL 的IGF-1(对照相应量溶媒PBS)或10 μmol/L 的LY294002(对照为相应量DMSO)预处理的细胞中,分组情况为:对照组、EVO组、IGF-1(或LY29400)组、EVO + IGF-1(或LY294002)组,继续培养24 h后收集细胞提取总蛋白。参照1.2.3方法通过Western blot检测p-AKT蛋白。选取H1688细胞,参照上述方法处理,分为对照组、EVO组、IGF-1组、EVO+IGF-1组,提取蛋白后经Western blot检测凋亡相关蛋白(Bcl-2、Bax、Caspase-3),使用Image J软件对图像进行灰度分析,并计算相对表达量。
1.2.5 流式细胞术检测EVO作用于IGF-1预处理的H1688细胞后细胞凋亡率参照1.2.4方法分组处理H1688细胞,分组情况为:对照组、EVO组、IGF-1组、EVO+IGF-1组,消化收集各组细胞后离心弃上清,以PBS缓冲液洗涤3次,并用Annexin V-FITC结合液重悬细胞,按试剂盒说明书先后加入Annexin V-FITC和PI室温避光孵育10 min,随即使用流式细胞仪检测各组细胞凋亡率。
1.2.6 RT-PCR和Western blot检测EVO作用于H1688细胞后t-AKT mRNA和蛋白水平的表达以及PTEN蛋白水平改变将H1688细胞以5×105/孔接种于6孔板内培养24 h,实验组加入不同浓度(1、5、20 μmol/L)的EVO作用24 h,对照组加入与实验组等量的溶媒DMSO培养相应时间。以试剂盒提取各组细胞总RNA,按反转录试剂盒说明书合成cDNA,以cDNA为模板进行t-AKT的PCR扩增,PCR反应的循环条件为94 ℃ 3 min进入循环;94 ℃ 30 s,40 ℃ 30 s,72 ℃ 30 s,共35个循环;72 ℃ 5 min。扩增产物于琼脂糖凝胶中进行电泳,通过ChemiDoc XRS化学发光成像系统 (美国Bio-Rad公司)检测。根据NCBI数据库中基因序列设计引物,AKT正义链:5′-GCC-CACACGCTTACTGAGA-3′,反义链:5′-AGCCCG AAGT-CCGTTATCTT-3′,PCR反应产物308 bp。β-actin 正义链:5′-CTCCATCCTGGCCTCGCTGT-3′,反义链:5′-GCT-GTCACCTTCACCGTTCC-3′,PCR反应产物268 bp。参照1.2.3方法通过Western blot检测t-AKT蛋白表达水平。使用Image J软件对图像进行灰度分析,并计算相对表达量。
1.3 统计学分析实验均重复3次,数据以x±s表示,采用SPSS 13.0统计软件进行分析,多组间均数的比较采用方差分析,两组间均数比较采用t检验。
2 结果 2.1 在EVO作用下SCLC细胞中p-AKT蛋白的表达水平下降以1、5、20 μmol/L的EVO作用于H1688和H446细胞24 h后,检测各组细胞中p-AKT蛋白的相对表达量,相比于对照组均有下降,各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图 1),并且呈浓度-效应依赖性。以5 μmol/L的EVO作用于H1688 和H446细胞3、6、12、24、48 h后,p-AKT蛋白相对表达量与对照组相比均有不同程度下降,各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图 2),且表现出时间-效应依赖性。
2.2 PI3K/AKT通路激活剂可减弱EVO下调SCLC细胞p-AKT蛋白的作用以EVO (5 μmol/L)和 IGF-1 (100 ng/mL)作为干预因素分组处理H1688和H446细胞24 h后,各组间p-AKT 的表达差异具统计学意义(P<0.05)。EVO+ IGF-1组与EVO组相比,H1688和H446细胞中p-AKT蛋白的相对表达量均有显著上升(P<0.05),见图 3。这提示EVO下调SCLC细胞中p-AKT表达的作用机制可能与抑制PI3K/AKT通路有关。
2.3 EVO抑制SCLC细胞PI3K/AKT通路的作用效果接近于PI3K特异性抑制剂将PI3K特异性抑制剂LY294002(10 μmol/L)和EVO(5 μmol/L)单独并联合作用于H1688和H446细胞,各组间p-AKT的表达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EVO组和LY294002组的H1688和H446细胞中p-AKT的相对表达量与对照组相比均有显著下降,差异具统计学意义(P<0.05),而EVO组与LY294002组之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在H1688细胞中,EVO+LY294002组p-AKT的相对表达量与EVO组、LY294002组相比无明显降低,而在H446细胞中,EVO+LY294002组p-AKT的相对表达量与EVO组、LY294002组相比有显著下降(P<0.05)。见图 4。说明EVO对SCLC细胞PI3K/AKT通路的抑制强度与PI3K特异性抑制剂LY294002相近,两者在H446细胞中表现出协同作用,而H1688细胞中无明显的协同作用。
2.4 PI3K/AKT通路激活剂可减弱EVO在SCLC细胞中抑制细胞增殖和诱导细胞凋亡的作用在5 μmol/L EVO作用下,H1688和H446细胞伪足回缩,部分变圆、漂浮,存活率明显下降,而IGF-1的加入可以减弱EVO的作用,使细胞存活率回升。见图 5。此外EVO可显著提高H1688细胞的凋亡率,抑制Bcl-2蛋白的表达,并促进Bax蛋白的表达以及Caspase-3蛋白的活化。而EVO (5 μmol/L) 加入到IGF-1 (100 ng/mL) 预处理的H1688细胞中作用24 h,与EVO单独作用的细胞相比,可发现细胞凋亡率显著下降(P<0.05)、Bcl-2蛋白的相对表达量增加(P<0.05),Bax蛋白的相对 表达量下降 (P<0.01),Bax/Bcl-2比值上升 (P<0.01),活化Caspase-3蛋白的相对表达量下降 (P<0.01)。见图 6。
2.5 EVO作用下总AKT(t-AKT)的表达无明显变化以1、5、20 μmol/L的EVO作用于H1688细胞24 h后,与对照组相比,t-AKT的表达量在mRNA和蛋白的表达水平均无明显变化。见图 7。
2.6 EVO上调SCLC中PTEN的表达以1、5、20 μmol/L的EVO作用于H1688细胞24 h后,检测PTEN蛋白的相对表达量,结果显示5 μmol/L和20 μmol/L的EVO组与对照组相比明显增加(P<0.05),并表现出剂量-效应依赖性。见图 8。
3 讨论PI3K/AKT信号通路的异常激活在恶性肿瘤中广泛存在,是重要的肿瘤细胞存活途径[14]。在该信号转导通路中AKT蛋白处于中心位置,经磷酸化激活形成p-AKT后可进一步磷酸化多种下游蛋白,进而调控肿瘤细胞的存活、增殖和凋亡等[15]。AKT蛋白的磷酸化水平(即p-AKT蛋白水平)可以反映PI3K/AKT通路的激活情况。本研究发现EVO作用于H1688和H446细胞后p-AKT蛋白水平显著降低,且表现出剂量依赖性和时间依赖性。有研究[12, 13]显示EVO通过抑制PI3K/AKT通路在黑色素瘤细胞和胰腺癌细胞中诱导凋亡。这提示PI3K/AKT通路可能是EVO诱导SCLC细胞凋亡的重要途径之一。
有研究[16]证实PI3K/AKT通路激活剂IGF-1具有体外激活PI3K/AKT通路的作用,促进AKT蛋白磷酸化进而调控下游效应分子的活性。为进一步探究EVO引起的p-AKT蛋白下调是否通过PI3K/AKT通路介导,使用IGF-1进行验证。结果显示IGF-1可以明显减弱EVO诱导的SCLC H1688和H446细胞p-AKT 蛋白下调,提示EVO下调p-AKT蛋白的作用与抑制PI3K/AKT通路有关。LY294002作为一种PI3K高特异性抑制剂,具有抑制PI3K/AKT通路活性的作用[17]。为考查EVO抑制PI3K/AKT通路的作用强度,将LY294002和(或)EVO加入到SCLC细胞中检测p-AKT蛋白水平,结果表明EVO抑制PI3K/AKT通路的作用效果接近于高效抑制剂LY294002,而且在H446细胞中二者表现出明显的协同效应。然而尽管EVO在H1688细胞中的抑制作用更明显,但与LY294002的协同作用并不显著,这一现象的原因尚需进一步研究。
本课题组前期研究[5]结果表明EVO可显著抑制SCLC H1688和H446细胞活性,上调Caspase-3、Caspase-9、Caspase-12等凋亡相关蛋白,促进Bax并抑制Bcl-2 mRNA的表达,进而诱导凋亡。为进一步证实EVO抑制PI3K/AKT通路与其诱导凋亡之间的关系,选择EVO抑制PI3K/AKT通路作用更明显的H1688细胞为研究对象,以EVO作用于IGF-1预处理的H1688细胞。结果显示与EVO单独作用相比,IGF-1 加入可明显降低细胞凋亡率、凋亡执行因子Caspase-3的表达,而反映凋亡抑制情况的Bcl-2/Bax比明显升高。提示IGF-1可明显减弱EVO诱导SCLC细胞凋亡的作用,表明PI3K/AKT通路在EVO诱导SCLC细胞凋亡中发挥重要作用。此外,IGF-1处理组与对照组相比,H1688细胞中p-AKT的表达仅有小幅度的上调,这与IGF-1逆转EVO作用时表现出的显著效果并不相符。可能的原因是:H1688细胞本身已存在PI3K/AKT通路的异常激活,已经有很高的p-AKT表达水平,有研究[18]发现SCLC细胞中IGF-1的分泌及其与IGF-1R的结合水平很高,因而在此基础上施加外源性IGF-1,对本已处于高位的p-AKT水平的上调幅度有限。
为进一步探究EVO抑制PI3K/AKT通路的机制,将不同浓度的EVO作用于H1688细胞,检测t-AKT蛋白以及AKT mRNA的表达水平,结果表明EVO对t-AKT 蛋白及AKT mRNA的表达无明显影响。提示EVO下调p-AKT是通过抑制AKT的磷酸化,而非抑制AKT的表达实现的。PTEN是一种通过PI3K/AKT通路起作用的肿瘤抑制基因。PTEN蛋白可促进磷脂酰肌醇-1,4,5-三磷酸(PIP3)转化为磷脂酰肌醇-4,5-二磷酸(PIP2),进而抑制AKT蛋白的磷酸化,发挥负性调控PI3K/AKT通路活性的作用[19]。本研究发现不同浓度的EVO作用于H1688细胞后,PTEN蛋白的表达水平发生剂量依赖性升高。这表明通过上调PTEN蛋白表达间接抑制PI3K/AKT通路是EVO诱导H1688细胞凋亡的可能机制之一,该作用机制有待进一步研究验证。此外,有研究[20]证明PTEN基因异常是SCLC进展的重要驱动因素,在啮齿类动物模型中PTEN异常可通过肿瘤抑制基因Rb和P53的缺失加速SCLC的进展,而且这一独特效应未见于其它类型肿瘤。这表明EVO上调PTEN的作用在SCLC治疗中具有潜在应用优势。在我们前期研究[5]也发现相比于NSCLC细胞(H460和A549)EVO对SCLC细胞(H1688和H446)的活性抑制更明显,该现象可以通过EVO上调PTEN表达的作用得以部分解释。
非小细胞肺癌的靶向治疗已获得成功应用,酪氨酸激酶抑制剂可有效改善上皮生长因子受体突变型患者的预后[21]。然而有临床意义的SCLC药物治疗基因靶点尚未被发现,以PI3K/AKT/mTOR通路为目标的靶向治疗药物被寄予厚望[11]。但是PI3K/AKT通路同时参与正常细胞功能,单一靶点的靶向治疗即便有效也可能带来广泛的副作用。EVO虽然通过下调PI3K/AKT通路活性有效抑制SCLC H1688和H446细胞生长,但对人胚肺成纤维细胞WI38并未表现出明显细胞毒性[4],这表明EVO具有副作用小的应用优势。此外PI3K/AKT通路异常激活与化疗耐药及放疗抵抗有密切关系[22, 23],已有研究[24, 25, 26]证实EVO可有效逆转包括肺癌在内的多种肿瘤细胞耐药,这为SCLC综合治疗中EVO与化疗、放疗联合应用提供了理论基础。
综上所述,本研究结果显示EVO能够有效抑制SCLC H1688和H446细胞PI3K/AKT信号转导通路的活性,降低p-AKT蛋白的水平,进而调控下游凋亡相关蛋白的表达,诱导SCLC细胞凋亡,而上调SCLC细胞中PTEN的表达可能是EVO抑制PI3K/AKT通路的重要机制之一。进一步阐明了EVO诱导SCLC细胞凋亡的机制,表明相比于NSCLC等其它肿瘤,在SCLC中EVO具有潜在的应用优势,有望成为SCLC综合治疗中有效的辅助用药。很多关于EVO抗肿瘤活性及机制的研究已见诸多报道[4, 5, 12, 13, 24, 25, 26],与以往研究不同的是,本研究将着重于EVO诱导SCLC细胞凋亡的机制,在干预措施上设定了不同的药物剂量和作用时间,并通过使用PI3K/AKT通路激动剂和抑制剂进行验证,同时检测了该通路的上游调控因子和下游效应蛋白的变化。然而,EVO在体内实验中对SCLC的作用机制是否与体外实验一致,体内实验中药物的安全性,以及EVO作用下SCLC中PI3K/AKT信号通路与其他通路间发生的交互作用,有待进一步研究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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